这朋友不能要了，他冷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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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德赶紧起身去够毛巾，手伸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凝固成了一个滑稽怪异的姿势，然后他刷地缩回手，脸色非常难看

只是一瞬，黑夜教会的执事就收拾好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姿态谦恭

“……这就是您的神降容器吗？”伦纳德声音沉静地说：“那么您来找我，是有什么吩咐——伟大的愚者先生？”

克莱恩：“……”

克莱恩：“你想到哪儿去了？”

克莱恩放弃思考地说：“从一开始愚者就是我，我假扮的好吗？”

克莱恩破罐子破摔地说：“以前都是装逼，直到最近我才有了真正的真神位格，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愚者——你这反应也太……”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伦纳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薅住克莱恩的脖领子，一双碧绿的眼睛里蕴着怒火和担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咬牙切齿地问：“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克莱恩深吸了一口气

“正因为是朋友，才不能告诉你……”他偏过头，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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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很快离开了

伦纳德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久久不能言语

“……只有不断往上，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克莱恩的话语在他脑海里回响

“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新晋的真神，露出了整个到访时间内第一个微笑

“挺厉害的。”帕列斯突然说

“是啊……这才几年，克莱恩就成为了真神，我是真的跟不上他的脚步了……”伦纳德再次苦笑，端起了所剩无几的咖啡杯

“不，我指的是你。”帕列斯慢悠悠地说

“喷了一位序列之上的真神一脸咖啡，还没有遭到任何神罚……”帕列斯慢条斯理地说：“你才是真正的渎神者吧？”

伦纳德一口咖啡含在嘴里

喷也不是

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