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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段时间果然有人来提审,其实没什么好审的,稍微有点儿脑子的检察官都能发现那些“证据”就是在放屁,但是有些时候那些人缺的不是脑子,是眼睛。
他在监狱里待了两个多月,泰克心想,杰克曼都坐满刑期能出狱了他才刚能上诉。妈的,再骂一遍,日尼玛美国。
话说这次要是他被判能出来了那群家伙就要进去了吧?这是什么置换反应吗。
这次审判的结果没有意外,泰克被当庭宣判无罪释放,他还要为那些坐在陪审席上的先生女士们表演一个“感动至深”好让他们觉得自己投票没有投错。
西式民主就是耍猴,每日一骂美国,畅快身心。在和自己的律师拥抱时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儿的泰克垂着眼睛在心里痛骂,然后又是一阵无力。
马修还在道歉,毕竟这个案子除了他没人接,而他接了以后还撒手没了三个月才出现,这看上去真的很像渣男。泰克只能让他闭嘴:“真想道歉的话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组织语言,想想该怎么告诉我这三个月吸引你心神的那个是什么案子。”泰克在案子(case)上加了重音,他们都知道他说的不是律师的案子,而是马修一些小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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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有很多,有的兼职不仅不挣钱还倒贴钱,比如说一些冤种实习生,比如说义警。
在法庭上泰克和马修是委托人和律师的关系,在地狱厨房外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而在地狱厨房里,他们是义警和罪犯的关系。
义警和他的罪犯朋友坐在义警家的沙发上面面相觑。
“我记得你之前发誓是想把我送进去的,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来捞我的人会是你。”泰克咬着杯子沿含混不清的说着。没错,他在马修家里还有一个专用的杯子。
马修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别咬杯子——我也没想到你会因为不是自己的罪名被丢进去,你又得罪了谁?”
“你不应该问我得罪了谁,你应该问我的这群冤种朋友里谁没有得罪九头蛇,”泰克翻了个白眼,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匆匆一瞥的八爪鱼标识,“要不是我机灵,我可能需要复仇者们去九头蛇的实验室捞了。”
马修被这逻辑噎住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停了几秒才咽下去——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他甚至也想赞同泰克的说法。
最近几年九头蛇在里世界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了,用泰克的话来说,这不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是踩死一只蟑螂爆浆出一堆蟑螂卵,有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当你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家已经有一窝蟑螂了。
泰克两辈子都最讨厌蟑螂,是那种看到之后闭嘴咽着尖叫疯狂攻击的程度——看到这个描述大概有对付南方大蟑螂经验的人已经知道他遭遇过什么了,没错,蟑螂骑脸。
有的虫子它是会趁着你尖叫的时候飞你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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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知道泰克有多讨厌九头蛇,所以他没有意外泰克会在这方面帮他。
他意外的是泰克没有因为被他放生三个月而生气,反而跃跃欲试的想要插手这个案子——以义警协助人的身份。
“唉。”马修看了看泰克,突然长叹一口气。泰克立马警惕的看向他:“要怎样?你叹什么气的?”
马修没说话,他总不能再说一次改邪归正的那些话,泰克会跟他打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泰克对一些大道理非常的过敏,任何人试图用“道德”或者“常理”说服他都会起到反效果,简直就像——叛逆期?
认真的?20了还在叛逆期?不过考虑到泰克是个男生,马修一下子就能谅解了。
想了一下泰克吃软不吃硬的属性,马修开口解释:“我的伤还好,但是蜘蛛侠就不那么好了,他最近都在你的房子里歇脚没敢回家,如果你看到他可以找他了解一下复仇者们的行动。现在,你要帮我换下药吗?有些伤口我自己不是很方便——”
果不其然,泰克眉眼中的烦躁立马淡去,掩饰的不是很好的担忧缓缓浮现。泰克心想,完了,他之前对我那么警惕这回都主动找我帮忙了,这是伤的多重?伤这么重还为我奔波开庭?这人情欠大发了。
马修则是再次发愁——到底该怎么让这个走上歧路的小屁孩儿正视他的善良然后回归正途啊?让一个恋爱都没谈过几次的人去养一个叛逆期儿子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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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衣服后,马修身上的伤口确实没有辜负泰克对“自己人”限定的善良,不如说如果马修坚持要自己上药才是戳中的泰克的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