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抵消后，山鬼谣看向抬手用胳膊擦了一把眼泪的申屠，忽然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我不用侠岚术，用拳脚就能赢你。”

台上哗然。

“他疯了吧！就他那体格，怎么跟申屠比！申屠的拳头都快比他的脑袋还要大了！”

“太狂妄了！申屠！打倒他！”

“申屠！加油！”

“申屠！好好教训教训他！”

申屠怒不可遏：“好啊，我也不用元炁，别说我欺负你。只有当拳头呼到你脸上的时候，我才觉得解恨！”

当申屠再一次被击倒在地，他仍想挣扎着起身，但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只觉得自己像一具断了线的木偶，连这些微的意识都极为可悲。

为什么牺牲的不是自己？

意识朦胧间，申屠这样想着。

再次清醒，是神坠把他救回。他恢复了力气，却不知要如何继续。

神坠出现，就意味着，他输了。

输得彻底。

或许是因为怒火和怨愤、不甘等等负面情绪都被发泄，他这时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

山鬼谣他们同样遭遇了逝炎，虽然是实力大减的逝炎，但他们在没有神坠守护者，甚至没有太极侠岚的保护下，独自支撑甚至有条不紊地反击，直到等来了援兵。

没有侠岚比他更清楚，逝炎要杀人是有多么轻而易举。

技不如人，又凭什么怨怼呢。

如果他足够强，如果他能够更早发现逝炎，如果……

逝者已矣，从来都是没有如果。

神坠试炼结束后，申屠找了个合适的日子，与左师一起，将两块侠岚牒送入华表。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