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聆!既然王爷说了他会补偿阿洺的药钱,此事就此作罢。”
听见鹿章的话,顺亲王如获至宝。
“鹿大人,本王说到做到,无论多少药钱,顺亲王府都会补偿。”
“那就希望王爷您说道做到!”
“自然!”
说完,顺亲王就带着管家和小儿子离开了鹿府,真是一秒也不愿意多待。
鹿聆自然是知道鹿章打的什么算盘,可她还是不解气。
但又想想,也许他的儿子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引导他去练武场,毕竟武器架上的那把剑也有问题。
鹿聆收起心中的疑虑,看向鹿章。
鹿章对她说道:“莫要生气,惹怒他对咱们鹿府没有好处,他们既然说了赔偿,阿聆你便去算一算,明日给他们顺亲王府送去。”
“是!父亲。”
鹿聆离开前厅就去了鹿洺的院子,一路上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无奈没有证据。
路过一个空院子时,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本不想理会,但听见“练武场”三个字,又使她停下了脚步。
“诶,你听说了吗?四公子在练武场受伤了。”
“怎么一回事?”
“是那个顺亲王的小儿子搞得鬼。”
“不会吧,那个孩子才几岁,怎么会?”
“他不会,可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会,我可听说,他身边一直有一个老仆跟着他,保不齐就是他想的法子伤了咱们的四公子。”
“那也太恶毒了,四公子那么好的人!”
“就是就是,本来就是来求咱们老爷办事的,结果还伤了咱们府的公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他身边的老仆?
那不就是那个管家吗。
鹿聆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就离开这里,离开时她的眼睛看向院里,眼神深邃。
她走后,那两个人也不见了,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老爷,刚刚院里闯进两个陌生人,但是他们什么也没做。”
“知道了!”
鹿章合上书,不知道想些什么。
鹿聆走到鹿洺的院子,正巧碰见苏君迁出来。
“苏大夫,阿洺身体如何?”
“四公子一切都好,索性伤口不是很深,也没伤到要害之处。”
鹿聆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多谢苏大夫了。”
“不必多谢!这是老夫的职责,三小姐太客气。”
鹿聆本想在说些感谢的话,院里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公子醒了!”
鹿聆也不多说什么,匆匆跑到鹿洺的屋子里。
“阿洺!”
苏君迁紧随其后,见到鹿洺时,又上前把了把脉。
“四公子醒了就好,老夫的药每日一换,再配些汤药,好的会更快些。”
苏君迁收回手,朝鹿聆说道。
“多谢苏大夫。”又转头看向鹿洺的侍从道:“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苏君迁拎起药箱,朝鹿聆颔首。
“老夫就先离开了,若有事,再唤老夫前来即可。”
“麻烦苏大夫了。”
鹿聆看着他出门后,又心疼地看着鹿洺。
“阿姐,我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鹿洺每说一句,伤口就扯动一下,疼的他呲牙。
“好了,别贫嘴了,好好歇着。”
“阿姐,你别担心。”
鹿聆看着他这副模样,明明自己已经疼得不行,却还是在安慰她。
这是第一次她深刻地感受到京城里的风云诡计。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样的胜利者,脚下也不过都是无辜之人的鲜血骸骨。
午夜梦回时,不会感到害怕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有人要毁了她的家,要毁了疼她爱她之人。
好不容易,才有的家,绝对不会让人破坏它。
鹿聆一脸心疼地看着鹿洺。
“放心,阿姐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哪怕公道不在,阿姐也会惩罚伤害你的人。”
鹿洺看着这样的她,一时间有些怔愣,好像看见了鹿章。
也明白为什么鹿章会选择她来做继承人。
再说那么多的话也无益。
鹿洺慢悠悠地抬起一只手放在鹿聆的手上。
“阿姐!”
……
“信里写了什么?”
付之远抿一口浮白刚刚倒好的茶。
凌麓捏紧手上的信纸,丢给他。
“这不过就是个陷阱,想引我们去江南罢了。”
付之远看完这封信,哼笑一声。
“你和这位鹿三小姐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凌麓看着他不语。
“那接下来如何?是将计就计,还是置之不理?”
凌麓低眸,手指摩擦。
“牢里不是还有一个吗?多审一审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会被我们发现。”
付之远吹了吹茶水。
“那可是鹿三小姐的家仆啊!你确定要私自审他?”
“把他带出来不就好了,卫礼一死,谁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连她也会以为那个家仆被毒死了呢。”
“那你可要小心行事。”
像是想到什么,凌麓对着浮白道:“你去查一查,鹿府今日发生何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