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抽出手,顶着腮将头扭到一边,讥笑道:“郡主这是想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抱歉,恕难从命。”
他爱她,但他有自己的骄傲。
云舒轻轻擦掉眼泪,再也坐不下去,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云某祝郡主从今往后节节高升,扶摇直上。”
也不管叶倾华有没有端起酒杯,云舒自顾自的仰头喝下,一同咽下的还有心中的苦涩。他起身离开,刚走两步,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
“放开。”
“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叶倾华,放开。”
“不放。”她哽咽说着,眼泪洇湿了他的后背。
云舒挣开她的双手,捏着她的下颚,红着眼厉声问道:“叶倾华,你告诉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你即不要我了,这会又拦着我做什么?折磨我很好玩吗?很好玩吗?”
叶倾华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在他低下头之时吻了上去。
云舒怔愣了一瞬,随后狠狠吻了回去,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吻她了吧,就允许自己贪心一回,就一回。
他的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深入又霸道,带着愤怒、不甘、痛苦还有深爱,他们用力的吸允着,纠缠着,不知是谁的唇破了,一丝甜腥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将他引诱至床边,趁他喘息之际,叶倾华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跨坐在他的腰间。从怀里掏出几枚暗器,随手掷出,系着窗帘的绳子被割断开来,厚厚的窗帘缓缓展落。
“你.....”
叶倾华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俯身又吻了上去,这次她占主导,吻得温柔又缠绵,一点点得描绘着他得唇形,勾起他的舌尖共舞。
许是放下了窗帘不通风的缘故,云舒觉着这屋里的温度开始升高起来,丝丝缕缕的热气在往他身体里钻,慢慢侵蚀着他的理智。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叶倾华的手慢慢滑至他的腰间,小指一勾,蹀躞的玉扣应声解开。
云舒一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将她轻轻推开,哑着嗓子,半是迷离半是清醒地说道:“叶倾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叶倾华两颊透红,双唇因为热吻变得有些红肿,眼里溢满情意,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钩子,声音软绵又坚定,“知道,子谦,我要你。”
说罢,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湿滑的舌尖沿着他因隐忍而暴起的青筋流连,细细密密的吸允着。
云舒紧闭双眼,要紧牙关,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呼吸变得越发粗重。
叶倾华看着唇边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加重力道吻了上去,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
“嗯~”云舒睁开双眼,所有的理智都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动情后的情.欲,“叶倾华,你别后悔。”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迫不及待地向她地唇掠去。
没了蹀躞地束缚,他的衣衫敞开了来,只有里面的中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真碍眼。
叶倾华轻轻一扯,中衣终于也散开了来,露出他肌肉分明的胸膛,皮肤因为动情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煞是好看,她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去。
冰凉的触感让云舒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放开她的唇,把目标转向了耳垂,脖颈,再到锁骨,密密麻麻地种下一个个红梅。
“嘶~”肩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叶倾华叫出声来。
云舒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的欲望未退,猩红一片,“疼吗?疼就不要忘了我,永远都不要忘记。”
帮她把滑落至肩头的外衫拉了回原为,云舒抽出垫在她头下的手坐直身体,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叶倾华起身,看着他被高高顶起的裤子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不想吗?不是,他日日夜夜都想得到她。但他怕,他怕她后悔,他怕今日破了她的身,以后她再寻得如意郎君时无法获得幸福,他甚至连咬她一口都没舍得咬破皮,怕留疤。
他突然明白了她所说的不公平,若今日真发生了什么,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对她却没有那么简单。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给她听,“阿倾,我确实心悦你,也想要拥有你,但我想要的是明媒正娶的洞房花烛,不是偷偷摸摸的私相授受。”
扣上玉扣,云舒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身来到她的面前,两手撑在她的两侧,对她说道:“别再有下次了,下一次我未必还能忍得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到底是想警告她,还是希望她能再次冲上来抱住自己。
他不知道,他觉着自己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云舒离开后并没有径直回家,在湖边的小酒馆点了些酒,看着湖中央的船,一杯接着一杯。
湖上的船不知什么时候飘过来了些,厚厚的窗帘已被拉开,只剩一层纱帘,船上隐约有个身影,一杯接着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