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路西洲刚放下手机。他没想到南风来的这么快,不好让他久等,只好拿毛巾简单擦了擦头发开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迎之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清甜的桂花香。轻轻的飘荡在空气中,让南风感到清爽和舒适。
路西洲身高少说一米八以上,此时穿着一席宽松款白色的浴袍,更显的修长俊美。
刚洗完澡的脸颊白里透红,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
“西,西洲哥!”南风睁大双眼,愣了一秒后视线仿佛触电反弹般的紧急上移。
他以前上学住校的时候没少见男人的裸.体,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路西洲穿成这样莫名心跳紧张。
大概是刻板印象。
在南风的潜意识里,像路西洲这样温文尔雅的人,总会保持着衣冠楚楚的形象。
腰间的系带交叉,更凸显出了宽肩窄腰的美感。路西洲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发梢末的水珠顺着脖颈隐入浴袍。
南风咽了咽口水,晃过神来装作不经意的说了句废话“刚洗完澡吗?”
路西洲也没多反应,他点了点头说 “嗯,先进屋。”
毕竟穿着浴袍,在酒店门口和人说话实在有些…奇怪。
可能是因为刚洗过澡,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光线异常昏暗。因为空间狭小,南风每往里走一步都在往床边靠拢。
一张大床只有一半有睡过人的痕迹,南风的视线正对着唯一的一扇大窗户。
透过半遮掩的帘子,隐约能看见倒影在玻璃上,路西洲穿着浴袍向他走来的模样。
因为模糊不清,反而光明正大。
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在寂静的环境里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南风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画面咽了咽口水。
关上门的氛围似乎更奇怪了。路西洲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清一清自己有些发紧的喉咙。
他从来没有裹着浴袍出现在别人面前,这场景实在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头发一直在滴水,他边拿毛巾擦头发边解释“一直在找吹风机,耽误了点时间。”
南风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听到这话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我屋里有,我给你去拿。”
“不用这么麻烦。”路西洲叫住他“应该是我忘了放哪里了,一会儿找一下就行。”
然而,话音未落,动作麻利的南风已经迅速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空气此刻格外清新,带着独属夜晚的凉意,反而有助于他头脑清醒。
然后他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米一眼便望的到头的房间磨蹭了好一会才带着吹风机重新敲门。
路西洲已经换上了睡衣。
想着一会南风也要用,去卫生间吹头的时候,路西洲便让他先在外面坐着等他。
南风确实需要缓缓。
耳边回荡着吹风机呼呼作响的声音,脑子跟断了线的录像带似的卡在路西洲身穿浴袍的画面。
南风狂甩了甩脑袋,没用。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上蹿下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立刻去跑个三千米都不在话下。
终于,等到路西洲吹干头发从洗手间走出来后,南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想起了此行的正事。
他把放在玄关的袋子递到路西洲面前,开口解释说“里面是膏药,医生说颐城天气潮湿,所以你手上的伤晚上可能会更疼。”
“西洲哥,你睡前把它贴上,第二天醒了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