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酒肆。”
王五:“赌坊。”
郑四:“......胡建民家。”
“胡大哥的钱你偷的!”宋式玉皱眉,“真是屡教不改。”
“你们谁侵犯了秋露?杀了她?”
三人先疑惑,而后停顿,再狂摇头:“没有,我们不敢!我们不敢碰秋露姑娘!”
三间审室,赵六、王五、郑四反应相同,都摇头否定。
“没有?”
“没有!”三人鼻青脸肿,“秋露姑娘是赵大人心尖尖上的人,我们可不敢!我们只是不满秋露姑娘,打了她,然后拿走了钱,其余的什么也没干!”
审讯结束,李道从、冯图安、宋式玉出来,三人碰面,一头雾水。
“一个在东四街,一个在西二街,一个在南门,怎么会都在同一天晚上看见秋露?”冯图安提出疑问,“秋露又不是蛇,干嘛盘着走路?”
“都说没有侵犯,那见了鬼了。”李道从一个都不信。
“肯定有人说谎。”宋式玉幽幽看向牢房。
“大人。”刘勉和铁炳走访回来,“赵六和王五有人证,酒肆和赌坊的人说他们分于申时和申时二刻离开。至于郑四,胡大哥说听见有人翻墙,他追出去,用手里的锄头砸了对方。我们去牢房看过,郑四身上确有伤。”
“我从秋露身上还找到一件东西,一片皮肤碎片。”
再过两天,秋露父亲和妹妹就要到达梁县,届时冯图安便不能再留下秋露。
尸检前,冯图安给秋父飞鸽传书,请求尸检,被秋父拒绝,女儿已经够惨了,他不想她死后还要挨上一刀。
冯图安接到回信,征询飞烟和秋澄的意见,两人同意尸检。
“秋露的妹妹秋实也同意。”飞烟说秋实给她传了信。
冯图安日夜不息,竭尽所能在秋露身上读取到更多信息,还她清白。
“再去现场看看。”
李道从三人一进屋就闻到浓厚的血腥味,秋露死后,家被关闭封锁,血腥味散不出去,困在其中。
宋式玉推开窗,站在窗户的角度往外看,从他的视角看去,围墙遮挡一切,路过的人不可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冯图安趴在地上,往床底望,床底黑黢黢,什么也没有,她收回目光,突然发现!
“诶?你们看这儿!”
李道从和宋式玉过来。
“这个位置,床底靠外的位置,是干净的。”
“有人藏在床底?”
“这个屋子里还有第五个人。”
宋式玉和李道从同时出声。
“帮我一下。”冯图安想钻进床底,没想到床底极其狭窄,她挤不进去,“推我一把。”
三人合力,冯图安好不容易挤进去,她艰难在里面调头。
咚咚——“哎哟!”她的头被撞了。
咚咚——“哎哟!”她的脚指头碰了。
她趴在第五个人藏身的位置,向外往,视线低,只能看见李道从和宋式玉的脚。
“站远点。”
宋式玉站在原地,李道从往后退。
“看不见,再往后!”
李道从退到退无可退。
“还是看不见。”冯图安沮丧,“再说你站那么远,怎么可能伤害得到秋露?”
“倘若这里有一面镜子呢?”李道从脚下有一块地方洁净如新。
“问问秋澄。”宋式玉道。
“问飞烟,秋澄年纪小心性未定,不要把她卷到案子里来。”
秋澄从没来过现场,就连秋露尸身,她也只是远远地看,她还无法接受秋露离去,虽不再不吃不喝,但一想到秋露,她的心就呕出血来。
“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还没走至衙门,铁炳就飞地跑过来。
“也是当爹的人了,还不稳重些。”宋式玉说他。
铁炳悻悻然低头。
“发生了什么事?”李道从问。
“赵六、王五他们招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