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纪桓起身下去停止场取书。

成果又重新转向窗外，心里默默猜想全意这会儿在和江医生聊的话题。

“最近他的情绪挺稳定的，没有再失控了，我和他聊起一些放假的话题，他的反应也比较正常。”全意总结性的说了一下成果最近的表现。

江老师点点头：“这样看来成果的状况稳定许多。”

“是的。”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全意接着说：“上次的问题，是我唐突了。”

江医生摆摆手：“人之常情。要做成一件事情，最要紧的就是最后的阶段，这一步稍许差错，就会前功尽弃。所以这个阶段也是很难的，你会担心，会犹豫，会想停在当下，都是很正常的反应。”

“我......”全意听到江老师这么说，却没有完全被安慰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内心里并没有江医生以为的那么纯良。

他是有私心的。

“你是一个时时刻刻都会警醒自己的人，所以，我不会太过担心，你一直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一点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沉默良久，全意说：“我明白我应该做什么。”

但这恰恰就是他痛苦的原因。

——

全意张望着窗外，突然看到有个小男孩跑的时候被一个路过的男人撞到了，男人步履匆匆，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个孩子被撞倒了。

孩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那个男人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