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一手揽过成果，带着他重新坐回床上，“闭上眼睛。”

成果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全意轻轻的用热毛巾帮他擦脸。这个热度是他在自己脸上试过的，刚刚好。

擦完之后，全意用一只手捧起成果的脸，仔细端详成果的气色。

再一次的，成果又哭了。

“刚刚都不哭了，现在怎么又哭了？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全意忍不住想再逼一下成果。他想看看成果到底能为他卸去多少盔甲。他要把成果身上原来的盔甲一点一点的卸下来，然后给他换上新的，能保护自己却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盔甲。

成果眼眶含泪的看着全意，嘴巴颤动着，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双手抓过全意捧着他脸的那只手，将自己的脸埋进全意的那只手里，无声的抽泣着。

全意看他哭成这样，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再逼下去了，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了。

他放下热毛巾，用另一只手将成果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像之前一样，摸着成果的头用大拇指轻轻刮蹭着，嘴里哼着那支成果喜欢的小调。

不知过了多久，成果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两个人拥抱的姿势也不知何时已经变了，成果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整个被全意圈在了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以最亲密的姿势相拥着，却彼此沉默。

全意准备好了说辞，可他现在不想说了。

他反而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用必须真诚面对他，不用费心找理由，不用担忧成果的内心，不用在乎他能不能说话。只是拥抱着，依赖着，就足够了。

但全意没有沉溺于此，他知道自己是来工作的，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最终还是要和成果谈谈了。

他让成果和他面对面坐好，然后手伸到口袋里掏了掏，掏出来三颗棉花糖，拉过来一只手，放到成果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