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太太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拧成了一团麻绳,又说道:“我说老五啊,我这个当娘的也没藏过啥好东西。既然送了,那就算了。不过,我可是好久没尝过野鸡的味道了。你说你有了好东西不来孝敬娘,居然送了别人!你这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啊?”老太太的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满,眼眶都微微泛红,仿佛真的被气得不轻。
白义满一听这话,心里头更苦了,就像吃了黄连还得往肚子里咽。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包红糖,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就像被夹在了两块大石头中间。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娘,这红糖呢,不能都给你,我得留一半儿。你也知道啊,这招娣儿他娘的身体一直不好,还有狗蛋他娘也是,都需要红糖来补补。咱不能光顾着自个儿啊。”
“这招娣儿身体也刚好些,那你娘我的身体就好了?”白老太太气呼呼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白王氏在一旁听了,心里也直犯嘀咕。她不由得开口道:“娘,你这话说的,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儿长辈的样子?我自认为嫁入白家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并没有亏待白家生儿育女的。你看看你,有啥好东西都紧着老二家和老三家。二嫂呢,是你的亲侄女儿,三嫂呢,她能闹,我都没有她们两个的本事。我呢,也就我娘家人还不错,看着我过得不好,时不时地给我送点儿东西来。你难道连这个东西也不放过吗?”白王氏的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满,眼眶也微微泛红,仿佛真的被老太太的话伤到了心。
白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头也来气了。她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跳了起来。她站起身来,那力气大得仿佛连桌子都要被拍散架了。她大声说道:“你这是说的啥话呢?老五啊,娘生你可是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你,娘可是疼了三天三夜才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这么报答娘的?你这心里还有没有娘这个人了?”说完,白老太太又开始絮叨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诉说着自己的不易。那眼泪虽然没真的流下来,但眼眶已经红了一圈,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这时候,白志刚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拉着丁小玲就往后院儿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哎,奶奶又开始了。估计呀,没有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这太阳不下山,估计一时半会儿就整不完了。咱俩去后院儿待一会儿吧。”说着,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抹眼泪的奶奶,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心疼。他的脸上写满了对奶奶的怜悯和对这场争吵的厌倦。
丁小玲一听这话,不由得问道:“那兔子你藏起来了吗?”声音里满是关切。她担心兔子被奶奶发现后会被杀掉炖汤。
白志刚笑着回答道:“你放心吧,姐姐。我找了个破筐,把它扣在地上,外面还盖了一圈儿的草。我奶奶她眼神儿不好,绝对发现不了。”说着,他还拍了拍胸脯,保证道。那表情自信满满,仿佛真的藏得天衣无缝似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做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
丁小玲一听这话,也放心了。她看了看后院儿那片杂草丛生的土地,皱了皱眉,说道:“行,那咱们俩去后院儿把旁边儿的草拔一拔。现在这时候儿,该种点儿茄苗儿了。再过一段时间呢,我还从山上那边儿发现了一些鬼姜呢。”说着,她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脸上满是期待和兴奋。她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啥叫鬼姜啊?”白志刚不由得问道。他一脸好奇地看着丁小玲,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无数个小星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和探索欲。
“鬼姜啊,就是一种吃的东西。它长得跟姜似的,但其实不是姜。”丁小玲解释道。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鬼姜的喜爱和熟悉感。“在现代的社会啊,农村到了冬天,家里边儿不是白菜土豆儿就是萝卜。偶尔要想改善一下生活,就得靠这个鬼姜了。它不仅能当菜吃,还能熬汤呢,可香了。”说着,丁小玲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仿佛已经闻到了鬼姜的香味。
白志刚听了丁小玲的解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鬼姜在自己家的菜园子里茁壮成长的样子。他拍了拍丁小玲的肩膀说道:“那咱们赶紧把草拔了,种上茄苗儿。等茄苗儿长大了,咱们再去挖鬼姜。到时候儿咱们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菜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干劲,仿佛已经看到了丰收的景象。
丁小玲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啊,那咱们赶紧干吧。”说着,她就弯下腰开始拔草。她的动作麻利而熟练,不一会儿就拔了一大堆草。白志刚也赶紧跟了上来,开始帮着丁小玲拔草。
太阳渐渐西斜,阳光洒在后院儿的土地上,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丁小玲和白志刚在这片土地上忙碌着,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和坚强。虽然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但他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和喜悦。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努力耕耘,就一定会有收获。
不一会儿,他们就拔完了草,开始整理土地。白志刚从屋里拿来一把小铲子,开始挖土。丁小玲则在一旁把茄苗儿一棵棵地栽进土里。他们的动作协调而默契,仿佛是一对经验丰富的老农。
鬼姜与勤劳的日子
“这鬼姜啊,用盐把它腌起来之后,可以当咸菜吃。我去砍柴的时候发现的,山上有好多这种东西。而且啊,鬼姜这东西吧,一点儿也不需要操心。只要把它种到地里面,到了秋天就结得满满当当的。而且第二年的时候,还会连成一大片,吃都吃不完!这样至少能让家里的人不饿肚子。”丁小玲一边比划着那片鬼姜的长势,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脸上满是自豪和满足,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鬼姜地丰收的景象。
说完,丁小玲又拍了拍白志刚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信任和鼓励:“你相信姐姐吧!再说了,你看你跟个大号儿豆芽菜似的,还想那么多干啥?”说着,她还笑着捏了捏白志刚的脸蛋儿,那亲昵的动作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自然。
白志刚一听这话,不由得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行,我都听你的,姐姐。”说完,他二人就拿起锄头和镰刀,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立时往后院儿走去,准备开始忙活起来。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照出一幅幅勤劳而又温馨的画面。
这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丁小玲在前面带路,白志刚则跟在后面,一路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家后院儿看地。一眼望去,那地真是大得没边儿,走了老半天才走到头。到了外头一看,嘿,就用些烂树枝围了个简陋的小篱笆,里面杂草丛生,显得有些荒凉。
丁小玲皱着眉头,疑惑地问:“这咋回事儿啊?”白志刚挠挠头,憨笑道:“这是里正给咱家划的地界儿!”丁小玲再瞅瞅,从自己家走到这儿,少说也得走个一两百米,这一大片儿地,快一亩了呢!她不禁感叹起来:“白义满咋就这么懒呢,这么好的地,居然让它就这么荒着,全长杂草了!”她的语气里满是惋惜和不解。
丁小玲瞅着这片儿地,转头对白志刚说:“你要是累了,就歇会儿,姐姐把这儿的草都拔了!”白志刚一听,连忙摆手,满脸坚定地说:“不累不累,姐姐,我帮你一起拔!”说完,俩人就开始忙活起来。他们弯下腰,双手紧紧地抓住杂草的根部,用力一拔,杂草就连根拔起了。一拔就是一个下午,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估摸着是白家老太太还在呢,他们不敢回去,生怕老太太唠叨个没完。
眼瞅着天快黑了,白义满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招娣,你俩干啥呢?”白志刚赶紧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大声回道:“爹,我和姐姐正拔草呢!”白义满在那头儿喊道:“赶紧回来!天都黑了!该做饭了!”丁小玲也应了一声:“好嘞,爹,我们马上回去!”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关心和责任感。
俩人抱着拔好的草,慢悠悠地往家走。路上,丁小玲边走边说:“你看咱家那猪,瘦得皮包骨。把这些草拿回去给它吃点儿,也省得上山打猪草了。”白志刚点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俩人又抱了些草回去喂猪。那猪看到草料,立刻兴奋地哼哼起来,仿佛在说:“终于有吃的了!”
到了院子里,丁小玲把草往那儿一扔,累得直喘气。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里琢磨着:他俩一下午才干了这么点儿活儿,这地估摸着还得再干个三四天呢。哎,这白义满,真是太懒了。一个农村人,天天就知道闲着。虽然不赌博、不抽烟、也不打老婆,但就这么个懒劲儿,这家肯定富不了。
丁小玲看着后面的那片地,叹了口气,对白志刚说:“这片儿地,咱俩还得再干几天,咱俩一块儿干吧。”白志刚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我……”丁小玲看着他那饿极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走吧,姐姐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去。”说完,俩人便回了屋。
一进屋,丁小玲就开始忙活起来。她先从厨房里拿出一些面粉和鸡蛋,准备给白志刚烙几张饼吃。她熟练地揉着面团,然后把面团擀成薄片,再撒上一些葱花和盐,卷起来切成小段,最后按扁擀成饼状。而白志刚则在一旁帮忙烧火。他坐在灶台前,手里拿着柴火往灶里添。火焰跳跃着,映照着他那专注而认真的脸庞。
不一会儿,饼就烙好了。丁小玲把饼端到桌子上,对白志刚说:“快吃吧,饿坏了吧。”白志刚看着桌上的饼,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拿起一张饼咬了一口,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脸上满是满足和幸福。
吃完饭后,丁小玲和白志刚又聊了一会儿天。他们谈论着未来的打算和梦想。丁小玲说:“我想把这片地种上庄稼和蔬菜,让家里的人都能吃上自己种的东西。”白志刚点点头说:“我也想帮家里分担一些家务活和农活,让爹和娘都能轻松一些。”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夜深了,丁小玲和白志刚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他们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明天的计划。虽然身体很疲惫,但他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力量和勇气。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努力耕耘和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和回报。
第二天一大早,丁小玲和白志刚就起床开始干活了。他们来到后院儿的地里,继续昨天未完成的拔草工作。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照出一幅幅勤劳而又坚定的画面。他们一边拔草一边聊天,互相鼓励和支持着。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终于把那片地的草都拔完了。看着那片干净整洁的土地,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和自豪感。接下来,他们开始着手准备种庄稼和蔬菜。他们买来种子和农具,认真地按照丁小玲的计划开始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