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黑了,得回家,山上太危险了,回家就好了。
何玉梅掏出兜里的布条,和着狼边上的雪,擦干净刀上的狼血,把刀送回刀鞘。
一系列动作,做的都很稳,连火车站那边听到鞭炮声,扛着□□来支援的人到了,何玉梅都没有注意到,收好刀便坐到了钱家晴的身边,等着回家。
“咱们走吧,这边,他们会处理,这些血迹不弄干净了,容易招惹来旁的东西。”
夏永军重新拉起爬犁,指了指那几个扛着木仓穿着制服的人。
几个人都归心似箭,恨不能立马就到家,夏永军说要走,自然快快的跟上,刚才还动不了的何正阳,身上突然有了力气,拉着坐着钱家晴和何玉梅的爬犁跑的飞快。
几个人进了镇里便安下心来,两根木头和爬犁随意放在路边,不会有人去动,带着何玉梅和钱家晴往镇医院去。
何正阳被季静娴打发回家通知何兴生和康俊磊。
何正阳是在机械厂找到的俩人,这些日子,俩人都待在那里,也不只是俩人,镇上手艺不错的都在那,就是木匠都有好几个,泥瓦匠也有,反正镇上干活出名好的那些个人都在,谁想找他们,上机械厂一找一个准。
何正阳站在机械厂门口,能听到里面的欢呼声,好像是取得了什么重大进展。
何正阳冲进厂房,里面灯光明亮,何正阳和康俊磊在人群中央。
“爷爷,康叔,玉梅和康婶受伤了,现在在镇医院,你俩快去瞧瞧吧。”
何兴生反应很大,差点把手上的电热水壶半成品摔在地上,好在边上人手快,接住了下落的东西。
“别慌。
正阳他们俩伤的严重不?”
问话的是机械厂厂长刘长贵,也是镇里最好的车工。
“他们俩都伤了腿,康婶被木头压了一下,玉梅的腿被狼抓了一爪子。”
狼!
何兴生批上大衣就往外跑,康俊磊抱着妙妙拉着何正阳跟在后头,问事情的细节,知道钱家晴没有伤到骨头,心放下一半,脚步更快的往镇医院去。
何玉梅的右小腿有两道不短的伤口,没有伤到筋骨,不过伤口有点深,得缝针。
何兴生到镇医院的时候,何玉梅刚清洗完伤口,她自从五感越来越强后,痛感也变的更加敏感,洗伤口时四五个人才按得住她,现在的何玉梅满头大汗,精神萎靡。
何兴生以为何玉梅哪里受了重伤。
“玉梅,玉梅,那里痛,和爸爸说,爸爸在呢。”
何兴生声音发颤,这个时候他分不清是对女儿的心疼,还是怕何玉梅受伤,生命受到威胁,影响空间的存在。
“太疼了,爸爸,怎么那么疼啊,呜呜。”
何兴生让何玉梅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环住何玉梅的身子,好在医生缝针的时候好控制住她。
“没打麻药么,怎么疼成这个样子?”
季静娴握住何玉梅的双手,道:“打了,没什么效果,玉梅年纪太小,不能加大剂量,说是怕影响脑子,只能这么生忍着。”
季静娴双眼通红,今天又惊又吓,这会子儿因着心疼何玉梅眼泪一直没停过。
“可是遭了大罪。”
何兴生用力箍住何玉梅,怪不得得那么些人按着这孩子,这孩子的力气比几个月前又大了不少。
何玉梅又哭又嚎的处理好伤口,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钱家晴的腿只是被压的有些淤青,不伤筋不动骨的,回家弄点药酒揉两天也就好了,医生检查过后,便早早的回去了,留下帮不上什么忙,还让妙妙跟着遭罪。
夏家三个人也在何玉梅缝针完被何兴生劝回了家,家里有老人有孩子,突然回去这么晚,自然会担心。
四人回到家的时候,木老爷子已经烧好了热水,还做的简单的粥,热乎的等着几个人。
木老爷子看过何玉梅的伤口说:“这伤口太深了,得留疤,我那有个祛疤的方子,明个让景春给做出来,等你这伤口合了,见天的抹,抹个几年应该能淡一点,一点印子不留怕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