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信是自己跟来的,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过后,他也不想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可跟着他哥总是没错的,所有人都说他哥是个能干的,他哥出门他自然也是要跟着的,绝对不是因为他有些受不住他娘。
“成,你们俩先去看看,上山前,先上我那一趟,这地方山多,也不知道能遇上个什么玩意,我那有个长家伙,你们带着,防个身。”
夏家两兄弟点头应是,这片山不熟悉带个家伙心里也有底。
吃饱喝足,夜黑透了,几个人才出何家的门。
季静娴拉住走在后头的夏景春,塞给她一包桃酥,让夏景春带给景春妈。
男人孩子都心粗,全都跑了出来,只留景春娘一个人应对老太太,说不得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她虽然没有婆婆可也知道婆媳相处的难处,她能做的不多,也只有在这小事上上心一二了。
季静娴看着下家几口人夜色中的身影,叹了口气,回身收拾堂屋里的狼藉。
第二天一早,何玉梅跟着吃过早饭的木老爷子回家学习,还是以学功夫为主。
虽然木老爷子给两个徒弟下了任务,可这事也急不来,得慢慢张罗,夏景春请自己爸和小叔给她们收集药草,自己则下苦功夫学习木老爷子教给她的一切,十分的努力。
何正阳这个编外人员以前跟着学的时候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到了新地方更是抓不到人影,日日一早便出门跟刚认识的小弟培养感情去了。
何玉梅以为何正阳靠着他那张嘴,怎么还不能忽悠一两个好哥们,就像是在第三煤矿那样,组建起自己的小班底,没想到第六天就被打了,带伤回家,还遮遮掩掩的,晚上灯光昏暗,要不何玉梅现在五感越来越敏锐,还真发现不了。
晚饭后,何玉梅带着伤药去了何正阳房间。
何玉梅把药膏递过去,看着歪着脑袋,还想掩饰过去的何正阳笑道:“这是被人拆穿挨揍了,你就是活该,他们一看就不是善茬子,你那点小伎俩根本就不好使。”
何正阳也不再遮掩,伸手接过药膏,回身拿出个小镜子,边抹药边说:“不能怪我,是他们太阴险,前一刻还和我称兄道弟的,下一刻就对我举拳头,他们就是群小人,不值得交,你以后也离他们远点。”
何正阳咬牙切齿,何玉梅收拾的那几个小子,他第二天就带着东西上门去看,又是给药又是给吃的,他以为已经把人给收服了,没想到,那几个小子跟他玩心眼子,前几天和他好,就是在探他虚实,一知道他是个战五渣,立马就翻脸不认人,动手的时候还净往他脸上招呼,半点江湖道义都不讲,要不是跟着练了一段时间,他被打的得更惨。
“让你下点苦功夫就是不下,现在被打也是活该,明天你去和他们约一下,就上次那个小山坡,把事情解决了,都住在一个镇里,还能见天打架不成。”
何正阳吭吭哧哧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柳二牛也就是那个黑小子说,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虽然他也知道柳二牛在放大话,不可能次次都打他,可再来那么一两次他也受不住,更不能次次都让玉梅帮他出头,他也是要面子的,还是和解的好,等以后他打进他们内部,看他怎么收拾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二天,何玉梅在木老爷子那学了几式刀法,拿着木老爷子特制的木刀便往山上去。
何正阳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柳二牛几个人围在中间。
“在我们面前充大瓣蒜,你那两下子,还装老大,给你能耐的,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不是,哥几个收拾你还不一个来一个来的。”
几个小子边说边往何正阳身上踢雪,疼肯定是不疼的,就是侮辱性极大。
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抬头见到何玉梅,赶紧跑过来,张口就喊,“老大,老大,上课辛苦了,我帮你拿刀。”
柳二牛几个紧跟着跑过来,也都大声喊老大,很是热情,争相从兜里往外掏吃的,不过几颗炒黄豆、花生这些个不值钱的玩意,中间的那块水果糖,应该是他们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了。
和预想中拳脚相见的场面半点不同,几个皮小子不但没有找茬,反而张口闭口都是老大,对年纪比他们小很多的何玉梅当他们老大这事并没有多少反感。
何玉梅把吃的推回去,又一人分给他们一块糖后才问何正阳挨打的事。
柳二牛嘴里含着糖块,努力吐字清晰,让何玉梅听清楚,“咱们都说好了,谁打赢就是老大,明明是你赢了,你当咱们老大,咱们心甘情愿。
可他却耍咱们,说他比你还厉害,那可不得挨揍,要不是看在老大你的面子上,咱们还得再揍他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