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淮手指穿过她变长的头发,按着她的后脑勺,放肆地声吟。
这个人长相偏冷,气质也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但是在床.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无所顾忌地放肆声.吟。
游十安从来都无法拒绝。
这人招招手,她就主动过去了。
“再大声点。”游十安的吻技进步缓慢。
这会也一样昏头昏脑,以至于动作潦草粗糙,固定着她,语气看似恶狠狠地要求着。
这家伙这么久都没有学会一句调.情话。
薄奚淮低笑着,哄着坐在床上的游十安,“躺下去一点,乖。”
游十安早就心生警惕了 ,但薄奚淮已经圈住她没有受伤的左腿脚踝,从上到下滑落,又架在了床尾的架子上。
腿窝抬起的角度,正好放在薄奚淮雪白的大腿上。
交合着贴在一起。
薄奚淮的动作从缓慢到急切。
游十安被中断的反应,更加强烈地袭来。
这种姿势让她心理上有一种更加莫名的羞耻,比起手指,唇.舌,这样感受对方,更为亲密。
特别是薄奚淮敞着衬衫,活动时,若隐若现的腹肌,让她忍不住伸手。但看到那人泛起粉色的脸,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又下意识羞涩。
“十安,看着我……”薄奚淮伏倒,握住她的手腕,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游十安控制不住地侧回头看她。
薄奚淮盯着她浅褐色的眸子,发疯地艹她,像是把半年多积压的恐惧、思念和崩溃,全部倾倒在这里。
一次又一次。
直到两人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疲劳,薄奚淮才轻哼一声,侧卧着躺在她的身边。
她的手脚像每次睡觉一样,搭在她的腰腹上。
大白天的,两人也没有睡觉。
薄奚淮半撑着脑袋,垂眸看她,手指绕着圈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头发。
“你是戒烟了吗?”薄奚淮的声音有点哑。
她们好像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之后,温情地拥抱闲聊。
“嗯,你不喜欢烟味,应该也不会上前线了,压力没那么大,就比较容易戒掉。”游十安扯过小毯子把她盖住住,“可是我闻到你身上有烟味了。”
游十安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安。
“我自己抽的。”薄奚淮笑着用指腹划过她的嘴唇,“确实很难闻,时间久了,衣服上全是那个味道。”
“但跟你之前身上的气味很像。”
游十安松了口气,又怔了片刻,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涩,眼眶都轻轻地红了,她偏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声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脱身的。”
薄奚淮又捏着她的耳朵玩了一会儿,并没有继续让两人都感觉难受的话题。
她很清楚,那种情况下根本不是游十安说能脱身就脱身的。这人在谷仓被俘后,辗转杀了全部的人,但又落到另一支亚摩人的手里。
能活着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如果暴露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游十安能坚持下去,努力找到时机,带着亚摩部队的一个营投降,都不知道小心谨慎地谋划了多久,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尸骨无存了。
薄奚淮怎么可能会埋怨这人没有早点脱身联系自己?
她挑了挑眉,揉着上校的脑袋,笑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重新适应一下穿裙子了,爷爷的生日你要穿礼服。”
“我不能穿军装吗?”游十安很快调整好情绪,诧异地抬头看她。
“可以,但是我想看你穿裙子。”
游十安:“……”
她倒并不反感穿裙子,毕竟小时候也不是没穿过。
只是游十安没想到,她并没有在爷爷的生日宴会上穿。而是,被迫在某种难以言喻的情况下,穿上了薄奚淮的裙子。
她的腿能拄拐杖之后,就直接去军校任职兼学习去了。
毕竟,一直呆在家里闲着很无聊。而且薄奚淮工作也很忙,善后事宜琐碎又复杂,各方都拉扯不清,经常出差。
游十安同样沉迷工作,觉得各自忙碌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某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她照例早起去上班,警卫却突然告知,她已经请假了,不用去了。
游十安困惑且迷茫,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