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看着面前剪着寸头,和很多战场上老兵一样内敛寡言的少校,多少有点心虚,但她还是说道:“你不是第一个上中校床的。”
“哦,那是第几个?”游十安慢悠悠地吸着烟,淡定地接道。
米洛没能在少校脸上看出任何异样来,只能加大刺激道:“那少说也有一个排吧。”
游十安心想是步兵排,还是装甲排,是排部,还是全部啊?这都差出十几、二十个人来了。
“所以?你会跟每一个和薄奚淮上床的人说这些?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说的?”游十安弹了弹烟灰,“据我所知,薄奚淮没有承认的男友、未婚夫之类的,当然更没有女友了。”
米洛哽住了,她在办公室看到游十安衣衫凌乱地擦桌子,擦着擦着就开始写写画画,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中校简直是饥不择食了。
可后来发现游十安是那个从精神出问题的士兵手中救下小宋的少校,又隐隐察觉,游十安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但现在,米洛觉得,大概也是一样的吧,只有自己才是能一直陪在薄奚淮身边的人,实在没必要来找这人的。
“你看起来像是求上.床而不得?”游十安偏头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又补了一句。
正常前任应该不会是这种表现。
米洛气急败坏地跑了,游十安多少觉得自己无聊透顶,竟然还来一副争宠戏码?
她很快把这事抛在脑后,竭力避免去想薄奚淮。
但说实话,这很难做到。
白天给战友们写信,去康复学院,和小孩踢球,偶尔还会在镇子闲逛,确实能避免,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完全无法控制了。
她总是梦到薄奚淮,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这天晚上依然如此,但不一样的是,游十安半夜的时候被一只冰冷的手摸醒了。
“出来。”薄奚淮推开抵在自己脖子处的折叠刀。
游十安昏沉沉地收起军刀,穿着拖鞋小心走出门。这几天斯坦利的夜晚更冷了几分,穿着衬衫都感觉微风吹起的凉意。
这会才凌晨两点,天空黑沉沉的,只有极其微弱的月光撒在树梢上。游十安闻到旁边的军医身上,有极其浓烈的酒味。
“你喝了多少?”
游十安才问了一句话,眼前便一片模糊,薄奚淮在外面院子里,就搂着她的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