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十安真的是个骨子里就温柔的人。情绪失控地咬了她,发现她疼得厉害,立马就放开了,把她按在桌子上,竟然没忘拿手垫着她的枕后,怕把她磕了。
下一秒,少校单手钳住薄奚淮一条修长的大腿,放在了肩上。
但军医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游十安。
少校站在桌边,短短的毛茬,比刚入院时,长了很多,额前黑色的发丝掉下来几缕,搭住了无可挑剔的鼻梁和眉骨。
那双介于栗色和茶色之间,清透得像两枚漂亮宝石的眼珠,亮得让人忍不住想收藏。
游十安沉默地盯着那片门户大开,诱人探索的地方,又看向薄奚淮淡然的脸。
这本是一个极度压制的羞耻姿势,但桌面上的人,却没有露出丝毫难为情的神色。
薄奚淮堪称闲适地躺着,被脱掉袜子的脚,甚至蹭了蹭她的耳朵。
游十安一阵悲哀。
这个女人轻易地就能挑动她的情绪,她的高兴、喜悦、紧张、窘迫、沮丧、痛苦、愤怒…全都和她有关。
她一句话就让自己溃不成军。
游十安低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便如她所愿好了。
她低头。
落下自己的手掌。
薄奚淮轻声吸气,但游十安磨磨唧唧,就是不步入主题。
引得她抬脚,隔着衬衫踩在少校心口,又抬手看了眼腕表,不满地淡淡道:“你在等什么?”
不行,就让我来。
军医的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卡在了嗓子眼。
这人竟然有心思看时间!
这动作话语简直是挑衅,惹得游十安瞬间恼怒,一下子粗暴起来。
“啊—”军医猝不及防。
但不是疼的。
她没想到游十安这么直接,反应过来,一边享受,一边淡定地欣赏少校压低的眉弓,还有漂亮瞳仁里窜动的火苗。
可这人本来就青涩,又带着情绪,更加没什么技巧,一切全凭运气。
时有时无的感觉,就像头顶明明灭灭的钨丝灯一样,惹得薄奚淮渐渐心生暴躁。
“慢点,找到那块相对硬的地方,再磨它。”
游十安做过狙击手,而且经验丰富,天生对细节就极其敏感,几乎是立刻就领会到她的意思。
只是稍微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头顶摇晃的钨丝灯,发出极轻叮得一声,玻璃灯罩内浮起灰蓝色的烟雾。
本来在白天就看不到的亮光,彻底熄灭。
薄奚淮放松地叹息一声,感官的舒适,让她多了些包容,还分出心思想着,等会让人来修理一下。
她又瞥了眼时间,准备差不多就叫停。
军医觉得之前外面两次被游十安弄到高已经很奇迹了,她更多的是想看干净温柔的少校——如何失态。
当然,也想体会一下与此不同的快乐。
毕竟,仅有过一次的里面,也是建立在对方技术格外好的情况下。
薄奚淮没指望少校的技术,但显然她的行为惹毛了游十安。
“这会开始着急了?”游十安近乎咬牙切齿地抿住了嘴唇,眼睛都泛红了。
她是很快接受了现实,相信薄奚淮对她有好感,只是不好回应的。但这不加掩饰对待工具人的态度,让她异常恼火。
薄奚淮暗啧,又生气了?
“不…因为你技术太差。”薄奚淮微微扬起唇角,恶劣地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