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十安的嘴唇柔软,但也粗糙,战场上长期缺水、缺维生素导致的干裂,并没有因为两个月的医院生活消失殆尽。
柔软外层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硬皮,像是柠檬硬糖剥开的瞬间,外层的坚硬,很快化成淡淡的甜。
薄奚淮轻易地撬开她微张的唇齿,长驱直入。
“嗯…”
游十安被吻得脑袋昏沉,那种柔软的,像云朵在天空漂浮的失重感,让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很快,她发现自己像火烧起来一样,浑身燥热。因为薄奚淮从衣服下摆伸进了她的T恤里,微凉带着轻微划痕的手心,落在肌肤上带起阵阵涟漪。
游十安更加喘不上气来了。
“游十安…”
薄奚淮第一次叫她名字,声音不复冷清,带着很低的暗哑。
“都不会呼吸了吗?”
薄奚淮离开她的唇,顺着她的后颈,漫不经心一下又一下描摹着她露在外面的肩线。
少校的脸颊和脖子,慢慢染上一层粉色,圆润的耳垂更是红得像滴血一般。
一个营级的少校,还是龙吟这样精锐部队里王牌狙击队的队长,无论如何也在战场上也呆过好几年了,怎么还会有这样过分的纯情?
军营里男女混住,一个战壕里打滚,加上死亡阴影如附骨之疽,大家各有各的怪癖,多得是人以性来缓解压力。
薄奚淮也不例外,从六年前本森堡“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上下来,她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自己来或者偶尔的短暂一夜,便成了让自己别疯掉的最好选择。
她难以置信这个时代,还有游十安这种善良正常的人。
薄奚淮恶劣地想着:这样的人也会自.慰吗?自.慰的时候,会失控地扭动身体吗?
游十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到薄奚淮墨色的眸子浸润着雾气,殷红的唇一张一合间,露出内里的微肿,像是被她的牙咬到的。
她全部的心思都被吸引了,完全没意识到薄奚淮说了什么。
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混合着窗外渐起的日光,让薄奚淮清冷和明艳交织的矛盾气质更加明显。
游十安仿佛看到了冬日凌晨月光下的雪山,满天星斗银河下凌冽的光芒,蒙着一层神秘的艳丽。
美得惊人。
她下意识搭上薄奚淮的肩,勾着中校的脖颈,拉近距离,主动吻了上去。
薄奚淮微愣,游十安的亲吻深深浅浅,相当青涩,让人体验糟糕。但她没有错过少校直白的眼神,这种如同夏日正午阳光的炙热,好像连心脏的血液都烫得沸腾了。
薄奚淮觉得自己的心被撞了一下,仅剩的理智瞬间崩断了。
她草草回应着游十安粗糙的亲吻,隔着桌子拉上了身侧的窗帘。
光线陡然暗淡下来,交叠的剪影印在身后。
薄奚淮毫不犹豫地拿回主动权。
她利落地把少校的T恤往上拉,慢半拍的游十安懵懂地抬手配合,瞬间白T恤被丢在身后的地板上。
少校上半身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薄奚淮不是没见过少校的裸.体,但手术台上,她只觉得这具身体瘦劲有力,肌肉线条流畅完美,格外适合解剖。
现在,她更意识到,这具身体还很适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