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从不肯告诉你他在江湖的事迹,可是却将无名剑法和无名枪法都教给了你。以至于你剑法起手之势一展开,就能被很多人识得身份。
后来你一人一剑北上云中,南渡江宁,逐渐拼凑出了江晏悲壮的半生以及自己颠沛的身世。
可惜那跌宕壮烈的经历,终究埋没恒州的中渡桥下,被滚滚黄泥冲刷干净。
将军祠中祭拜之人,只在史书中留下草草的一笔。
如若换做自己经此一役,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江叔那样依旧拥有干净的眸子的。可能早已被仇恨痛苦填满,只余耄耋般的浑浊。
以至于后来你在床榻上抱着江晏一通乱叫,什么“阿兄,义父,妈妈”后,得不到回应去抬眼看时,江晏那澄澈如晴空的双眸依旧能让你恍神沉迷。
“江叔,你的眼睛一点也没变呢,跟你十九岁时一模一样。”
江晏听到你的浑话笑了:“你见过我十九岁的样子?”
你有些不服气:“你难道不知道,我睁开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你吗?”
江晏心中突然有些发痒,就像种子破土般的蠢蠢欲动。他道:“你再叫我一声。”
“叫什么?”
“叫我阿兄。”
“阿兄,阿兄,我的好兄长。”你抱紧了他,嘴唇贴近他的脖颈,又是一阵舔舐轻咬。
那样暧昧的力道,让江晏不自主喘息起来,但是很快自持身份,咬住了嘴唇。他拥住了你,心想自己这样可不是什么好兄长,义父在天有灵肯定会怪罪自己的。
害你不识天理人伦,违背纲常。以至于一再容许你,对他为所欲为。
那之后,你本缩在他怀里要睡去了,只听江晏道:“因为有你。”
你模模糊糊回应:“什么有我啊?”
因为有你,所以十九岁的江晏心中再悲愤依旧存有希望;因为有你,哪怕迈入不惑之年,江晏也不会被沧桑侵蚀。
“没什么。”江晏拍了拍你的后背,如儿时哄睡那般,凑近耳边低语,“快睡吧,我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