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书用脸蹭着裴煦辰,双手环抱在他的脖颈,如此主动的她,让裴煦辰心中百味杂陈。
他颤抖着声音,替她抚摸着背部,“锦书,忍一忍,很快就到府里了。”
可温锦书只是片刻怔愣,双手在他胸前的衣襟处游走,裴煦辰的鼻间充斥着温锦书带来的气息,他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
可他别过温锦书迎上来的脸庞,将车窗推开了一条缝隙,迫使寒风灌入车内,吹散一室热气。
温锦书见裴煦辰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温锦书似乎不满意地蹙了眉头,随后如小鸡啄食一般亲吻着他的双唇。
点点星火,足以燎原。
裴煦辰单手扶额,有些隐忍地看着温锦书,脑海之中是她在自己身前时的百般模样。
他一手捉住温锦书的双腕,有些咬牙切齿地问着:“锦书,你很难受吗?”
温锦书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裴煦辰青筋暴跳,似乎因为温锦书的举动有些无奈。
可偏偏后者还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冷风吹不灭熊熊地焰火,却令人意外增涨火的气势。
裴煦辰捞起地上散落的外衣,看着温锦书已经咬破的双唇,他颤抖着双手,似乎有些心疼地说道:“含住,不要掉。”
骤雨狂风,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天空顿时亮白一片。
夜风穿过垂幔,为温锦书带来一丝凉爽。
几番春雷过后,盛都下起了今年第一场迟来的春雨。
春雨如酥,浸润世间万物,花草树木感知着春的气息,仍由雨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舒展着自己的枝蔓。
池塘面,是瓣瓣红梅入水。池塘下,是锦鲤嬉戏在浮萍中。
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前,裴煦辰用披风盖在了温锦书的身侧,将她包裹地严严实实快步入了府内。临了关门之际,裴煦辰回头对着跟在后面的蝶梦说道:“把院内的下人都遣散了吧。”
“可是王爷,王妃……”
蝶梦看着裴煦辰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又望了望他怀中的温锦书沉默着退下了。
一关上门,裴煦辰便抱着温锦书大步走到床榻边上,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揭开盖在她身上的披风。
温锦书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几分,可似乎药效还未褪去,她躺在床榻之上仰视着裴煦辰的面容。
两人之间由远及近,只剩下灼热的气息。
他吻住了她的唇,一如既往地柔软而冰冷,裴煦辰开始只是轻轻舔舐,反骨吸吮啃咬。
温锦书眼前朦胧一片,只能凭借本能捉着裴煦辰的外衣。
裴煦辰回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一吻绵长。
分离之际,裴煦辰在温锦书的耳边低声喊着:“温锦书。”
她静止在床榻之上几秒,直视着裴煦辰的双眼,发出疑惑的“嗯?”
“还要吗?”
裴煦辰问出这句话,不免有些失笑。
温锦书现在已经能够听清裴煦辰的声音,他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让她的心中那些晦暗不明的情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纵使明朝,天地混沌毁于一旦。
她也认了,她只想贪图今朝一晌欢愉。
温锦书双手捧住裴煦辰的脸颊,视若珍重般在他的脸颊只上轻轻一吻。
无需多言,裴煦辰已等来了她的答复。
他拉住温锦书的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再次俯身,颤抖着亲吻她的眉心,又蜻蜓点水般亲过鼻尖,最后来到那早已红肿水亮的樱唇处。
他鼻尖充盈着一股特殊的花香气,那是春日盛都京郊绽放的夹竹桃。
夹竹桃存有剧毒。
让人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玩,裴煦辰最厌恶华而不实的东西。
却在这一刻对它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