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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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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转身,他的鼻尖几乎是对着冷彻的鼻尖,瞳孔猝然扩张,自己腿还未往后退,腰间倏忽出现一截手臂,一股蛮横力量向后扯把他扯远与冷彻的距离。

——花酒藏强行拉开夜野肆与冷彻鼻尖的距离,即便二人对视不过两秒。

前后夹击!夜野肆感觉自己顷刻之间,陷入双面夹击的困境。

三人缄默片刻,夜野肆冷然不动声色,一个侧闪,出了夹击,就翩然走进病房。

另外二人纷纷避开对方,冷彻头朝左看,花酒藏抱臂在胸前头朝右,不说敌意满满却犹如两块同极的磁铁般膈应。

病房内,明亮的灯光安静而无趣,一如垂暮的病人。

坐在床边发呆的临时护工阿姨,视线里遽然出现夜野肆这位雇主,忙不迭起身,抬手挠挠花白头发,笑脸盈盈问:“你来看你外婆喽!她念叨你一整天了。”

夜野肆颔首不语,垂下浓密眼帘,腿脚像是灌铅般沉重走到床边。

他瞧见——外婆眼珠窝陷无法闭合双眼,鼻孔上插着氧气管,布有老人斑的面容惨白而凹陷,骨骼感极强、皮包骨般的手掌放在身侧。

鼻孔上仿佛插上塞子,堵得发慌。

良久。

“外婆,我来了——”夜野肆也没想到自己会出口就是颤音,声音戛然而止,掀起眼皮的瞬间,眼角泛红。

外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夜野肆,嘴角先有了弧度,声音细如蚊子:“小肆……”

夜野肆听不到外婆的音量,却能凭借一张一拉的口型判定外婆在叫他。

他让护工阿姨出去透气,走到床尾,摇床把,使床头倾斜成锐角,方便外婆躺着、不费力目视他。

抬头和外婆对视不过一秒,一滴热泪滴落,猛然转身,不敢或是无法面对外婆萎弱的注视。

没有分毫抽噎声,全是夜野肆克制在心底酸涩。奈何眼睛如生锈而止不住地水龙头一般流淌泪水,滚烫泪珠打湿他手上的纱布。

在他身后,外婆张动干瘪唇瓣:“小肆,你过来……”

夜野肆听到了外婆费力吸气才拔高的呼叫声,转身,忙不迭用衣袖擦拭泪水。

“外婆,我在。”

通红的眼眶已经暗示了他的脆弱。他不敢抬头看向外婆,只是默默低着头,强忍涌上心头的苦楚。

自外婆查出肺癌晚期,他一个人偷偷哭过很多次。在黑夜,总是泪湿枕头。

夜野肆走到外婆床边坐在凳子上,双手互抠。

外婆抬手,结满了又厚又硬老茧的手拉起夜野肆裹上纱布的手:“小肆,我想回家!外婆不想住在这了……我想,再看一看,我们,的家。”

“外婆,你先在医院再呆几天,好不好?”夜野肆垂头,刻意让自己的嗓音听不出哭腔,掐着鼻子,快活道,“我最近,学校里有事,忙!但我每天都会来看你。”

外婆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合上发绀唇瓣半晌,道:“你的朋友,冷彻……你要感谢他。他可为我们操心太多……”

外婆原本是表达冷彻待他们用心尽义的话语,却使夜野肆更加坚定他的决定——不能耽搁冷彻。

该给冷彻最后通牒,该断则断。

等到外婆吃了止痛药,迷迷糊糊、浅浅入睡,夜野肆才准备返家。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时间,竟然悄然逝去两小时。

一出门,两个似冰雕的门神站在病房门两侧。

他目光先锁定花酒藏。

“走了!”夜野肆一把抓过花酒藏的手,扬声道,“我们回家。”

话罢,拽着花酒藏一股脑往电梯口去。

上了电梯,夜野肆听到身后捉急的皮鞋脚步声,不用猜都是冷彻来追他,脸上不禁浮现微不可见的一丝苦笑。

他暗忖: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我有什么值得他这样。

电梯里,不多不少恰好就这三人。电梯空间密闭,三人发紧的氛围更是在无形之中缩小空间。

眼见夜野肆与花酒藏手拉手,冷彻无法冷静,打破沉默,紧绷下颌线道:“夜野肆,他是谁?!”

“正如你所见。还能是什么人?”夜野肆迈出一大步,凑到冷彻耳畔,呢喃了一句话语。

而后,他坏笑着盯着冷彻气急败坏的眼眸,又道:“冷彻,我要把话说明白。”

通前彻后思考一番,他和冷彻没有任何情爱的羁绊,如果此时不说清楚,来日真相大白,势必依旧纠缠。

“冷彻。你的妈妈,找过我谈话。首先,我对你确实没有过任何喜欢,自始至终,你我只是朋友。然后,你妈妈说得不无道理,你喜欢错人了。我们就是一个平面内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夜野肆道。

他转身面向花酒藏,两根大拇指颤巍巍轻触花酒藏温润饱满的唇瓣,依旧泛着泪光的红瞳竟然有几分含情:“最后,我与他,千真万确。”

他屏息鹄立,嘴唇一寸一寸靠近的花酒藏的唇瓣,跃跃欲试,见花酒藏没有推开他的意思,旋即,二人唇齿相缠,缱绻,舌尖勾搭……

花酒藏双腿发抖,内心畏怯,害怕会有人冲出来让他和夜野肆重蹈覆辙前天的经历。

然而,当他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时,瞥到冷彻目光深情地盯着夜野肆,那一刻,他倏忽不想推开夜野肆,反而双手掐住夜野肆的腰肢,站稳脚跟。

任由其唇舌侵占、配合、上道。

自由是他的。

他可以去放纵。

即便,以惨痛代价换取。

彼时,颇有教养的冷彻,愤愤然握紧拳头,目视夜野肆拙劣却是他未曾得到过的吻技,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心尖。

一滴不争气的清泪不由自主划过脸颊,滴进他的心田。

从十七层到一层,全程没有任何停顿,没有打扰,仿佛一切是在他人安排之下。

就随时间的步伐,夜野肆和花酒藏唇齿缠绵久久。

冷彻听了一路鼻息交错又混乱的声音,看着自己暗恋——不,四年前就是明恋,夜野肆成年那天的告白,四年的追求……喜欢的人和陌生人在自己眼前亲热,手臂青筋暴起,难免由单相思转向生恨。

叮——

抵达负一层,地下停车场。

二人逐渐分开彼此的唇瓣,黏黏的口水拉丝。

骤然间,冷彻忍耐许久的怨愤,终是如同火山喷发一般。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掐住夜野肆的脖子抵在电梯铁壁上,从牙缝蹦出话语:“真后悔当初正人君子,没对你乘人之危!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都没碰过你,没有强迫过你分毫。你记好,从此以后,我见你一次会费尽心思上你一次!我要你全还回来!”

无论什么时候,嘴一定要硬。夜野肆在气管被极力压迫的迫切情况下,依然敢挑眉道:“你……不配!”

话音刚落,冷彻猛然后背一凉,紧接着身上的气力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颓然重重跌坐在地面,脚底开始结冰,冰霜顺着上半身逐渐爬升,还荡开一层刺骨的、肉眼可见的寒气。

——花酒藏使用出自身独有的忌法,为了救夜野肆。

他亮起的蓝眸徐徐暗下,居高临下看着冷彻,嗓音低沉,道:“你不配伤害夜野肆。他都说了他不喜欢你,不再要纠缠他,你也才不会受伤。顺便告诉你,我就是后来者居上。他亲我,不止一次,是你无法得到的无数次。”

字字句句戳心。冷彻被花酒藏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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