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摔了一跤之后苏昕悦变得极少闹腾,唐惋秋没在饭菜里找到隐藏的芥末或者辣椒汁倒是松了口气,她看着心不在焉吃饭的苏昕悦,伸手将对方脸上粘的饭粒抹掉,笑着说到:“吃饭都不认真,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阳光正好,室内的灯光也开得柔和,唐惋秋的笑依旧那么温和,她好像就是这样,温柔的就攻陷了人心。
苏昕悦的耳垂泛起红润,她一把拍来唐惋秋的手,说到:“狐狸精,你还要赖在我家多少时间,你怎么还不走?”
说话时苏昕悦的眼不敢看着唐惋秋,她最近有些奇怪,做梦也会梦见唐惋秋,贪恋她的怀抱,贪婪她的温柔,梦醒时她有一瞬间的想到要是斐榆是唐惋秋那样的多好,马上她又将这个想法从脑中挥散。
唐惋秋,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再不离开,我好像就不太想要你离开了。
唐惋秋也不在意被她拍开的手,苏昕悦这样说话的语气倒是她熟悉的那个苏昕悦。
“斐榆没说让我走,如果有一天斐榆要我走的话,我马上就会离开。”
苏昕悦坐车去上学,唐惋秋照常叮嘱她上课要认真,跟同学处好关系的话,到了放学,车内雷打不动的坐着唐惋秋,唐惋秋依旧会询问苏昕悦在学校的情况,关心她额头的伤。
也许是唐惋秋过分的温柔起了作用,苏昕悦有时会回房写作业,有时趁着唐惋秋在沙发上看书时坐在对方身边。
苏昕悦总是有很多动作,然后不经意的看上唐惋秋一眼,有些做贼心虚的模样。
唐惋秋坐躺在沙发上,腰杆笔直,两眼盯着书籍,完全没有在意苏昕悦的眼神,直到苏昕悦看得越发明目张胆,直接大摇大摆的盯着唐惋秋看。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苏昕悦才不会承认自己盯着唐惋秋的脸看,转了身,随意且不在意的扯了个瞎编的理由。
“没有啊,我只是看你的脖子而已。”
唐惋秋的书当即关上,往前一动起声离开沙发,苏昕悦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看唐惋秋脖子惹到唐惋秋了?
三楼卧房的梳妆台上,唐惋秋左看右看确定自己穿的是高领,而且斐榆留的痕迹很浅,应该不会被发现呀,她再次凑进仔细瞧了瞧,确定苏昕悦是什么也没看见在瞎编后才放下心。
餐桌上,苏昕悦百般纠结还是没想通唐惋秋突然离开的原因,她的心里像有一块石头一样压着,若是不问出原因,她今晚一定睡不着。
“我只说了一句看了你的脖子,你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唐惋秋夹菜的动作没有停下,往苏昕悦的碗中放了一块肉,这才说到:“我担心你对我的脖子做了什么,这才上楼去看一下。”
“我怎么会对你的脖子做什么?”苏昕悦将唐惋秋夹来的肉吃掉,心中想着的是如果她吃肉吃太多会不会胖,唐惋秋瞧着没有多大的力气,如果她胖了唐惋秋会不会抱不动她。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想做什么呢?”唐惋秋反问回去。
苏昕悦有些被戳穿的羞涩与愤怒,反驳到:“你看着你的书,怎么会有功夫关注我做什么?”
“你吃着你的水果看着你的电视,怎么又有空盯着我看呢?”
“你的脸真厚,我才没有盯着你看呢。”苏昕悦低着头继续吃饭,而她的耳尖从底端红到顶端。
在学校,苏昕悦对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同桌问到:“你说为什么会一直喜欢盯着一个人看呢?”
“嗯?那个人是男是女呀?”
“女的。”
“哦,那当然是因为人家漂亮呀。”
苏昕悦想了想唐惋秋的长相,就像春天的第一缕微风吹来,久久的不能回神。
切,一般般,勉强入得了眼,傲娇的苏昕悦如此锐评到。
唐惋秋嘛,倒是不错,但是她跟自己抢妈妈就是顶级的坏蛋,苏昕悦可是知道斐榆回家来都是跟唐惋秋呆在一个房间,斐榆从来没有跟苏昕悦一起睡过,现在却天天跟唐惋秋呆在一个房间,苏昕悦有些气不过,但是她又不太想赶走唐惋秋。
这么温柔的人要是赶走了去哪里再找一个呢?
可是,如果让唐惋秋留下当自己的小妈,似乎又不太好。
唐惋秋照常来接苏昕悦,苏昕悦望着她忽然问到:“妈妈今天要回家吗?”
“她今天不回来,怎么想着问这个。”
“你一个人在妈妈的卧室会孤单吗,她的房间是黑白的多少有些恐怖,你不怕做噩梦吗?”
之前斐榆一个人呆在斐榆房间时,苏昕悦可是想方设法的想将她赶出来,现在苏昕悦倒不会赶她出来,但是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唐惋秋没有回答,等着苏昕悦的要求。
“要是你害怕的话,来我的房间吧,你也见过的,很漂亮,还有小熊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