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轩辕楷泽？”

听见下水声，轩辕素背对着她问到。

“天底下谁能拒绝轩辕少主的魅力呢？”独孤离的声音有些落寞，倒不是为了轩辕楷泽伤情，只是感叹喜欢轩辕楷泽的人多，她要攀上星罗宗怕是难如登天。

“你能，你看他的眼里没有感情，你不喜欢他。”

“我……”

独孤离想说自己是喜欢轩辕楷泽的，但是面对轩辕素，她不敢撒谎，也有那么一点私心不想撒谎。

“你接近轩辕楷泽的目的是什么，别撒谎，你要是骗我，我立马将你赶出星罗宗。”

“宗主，我……要是我不能获得轩辕楷泽的喜欢，嫁入轩辕氏，独孤家族会将我母亲赶出来的。”

“你母亲？”

不管是天知还是谁，从来没有提及独孤离的母亲，轩辕素以为独孤离是怕自己被独孤家族赶走，居然会牵扯她的母亲。

“我被赶走没有关系，要是母亲被赶走，我不知道要让母亲跟着我去哪儿，天大地大，我没有修为，自身难保，怎么敢连累母亲。”

“你可以将你母亲接来星罗宗。”轩辕素是想这么说的，没有牵挂，没有威胁，或许独孤离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轩辕楷泽欺辱，被侍女忌惮，起码她能拥有一些尊严。

天知不许。

“独孤离就是因为母亲在家族被威胁，才来星罗宗讨轩辕楷泽的欢心，你若是将她母亲接来，她失去讨好轩辕楷泽的动力，你还想完成任务吗？”

讨好，凭什么要讨好轩辕楷泽？就凭独孤离不是天道选中的人，她就得被如此对待吗？

轩辕素怒气，但是无力，她自己都有难处，还怎么拯救她人。

星罗宗宗主又如何，她还不是被威胁，如果她不能完成任务，难道要让那些omega死去，可是让她去害一个无辜女子，她也不忍心。

迄今为止，独孤离的黑化进度一直为零，独孤离是轩辕楷泽与轩辕绝歌感情进度的阻挠，轩辕素想去撮合轩辕楷泽与轩辕绝歌，而天知不让她管那两人的事，只让轩辕素死守独孤离。

每有轩辕楷泽欺负独孤离时，轩辕素都在一旁藏着身形望着，她想帮忙，而天知囚禁她的行为，只等独孤离黑化的进度涨一些，直到独孤离受伤晕厥，黑化值一点没涨的时候，天知才对轩辕素救治独孤离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对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天知道。

独孤离的体质特殊，吸收灵气时会让她的身躯疼痛也会修复她的身躯，轩辕素只在独孤离重伤需要立马治疗时才对她使用灵气，其余时候都是熬药喂给她喝。

望着独孤离睡梦中仍然紧皱的眉头，轩辕素伸手去抚平。

这次独孤离被轩辕楷泽释放的灵兽所伤，她得用灵气为独孤离治疗，独孤离的嘴角嚅嗫，幼兽般哀嚎的哼声，轩辕素眼眶一酸眼角忽然流了泪。

她才是真正的恶毒，独孤离什么错都没有，而她为了复活回到原来的世界，选择伤害这个无辜女孩。

天知继续道：“她的黑化值一点都没涨，你现在就这样可怜她，等你真正伤害她的时候，你还下得去手吗？这个世界并不是你的世界，属于你的世界还有一群omega等着你的救治，你要为了独孤离放弃她们的姓名吗？”

轩辕素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泪，她哪边都不想伤害，可惜现实就得学会二选一。

昏迷的独孤离忽然伸手牵住轩辕素的衣袍，安心的松了眉。

轩辕素陷入自责中，她无法惭悔自己的罪过，眼睁睁看着轩辕楷泽伤害独孤离，选择视而不救也是一种错。

而天知给她的考验还在后面。

“独孤离需要怀上轩辕楷泽的孩子。”

“你说什么！”轩辕素几乎破声。

轩辕楷泽根本不爱独孤离，天知这是要毁了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