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上一个好了许多,但鸣人还是不太满意。
“佐助,看来你也只能写好自己的名字。哈哈!”发现佐助跟自己一样,鸣人觉得即使被水月嘲笑字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佐助也没写得很好。
“其实我觉得上面那个比后来写的要好看。”佐助握着鸣人的手,又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写了一遍‘鸣人’。
“你看这里,运笔直转而下,这个点的位置我更喜欢偏上一点…”佐助握着鸣人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连带着鸣人手中握的笔,在纸面上上下下。
虽然佐助跟鸣人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写,。但鸣人还是不认同,非觉得佐助写得不好,。最后佐助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转角凌厉但圆弧尽力画圆。虽然整体感觉不搭,但鸣人勉强接受了。“这样好多了!对了,佐助,你还可以将‘鸣人’两个字连起来,像这样!”
掌握笔的主导权,鸣人在佐助写的字间加了一笔,满意的点点头。“今后就按这个练我的名字!”
佐助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俯身将下巴抵在鸣人的头顶,佐助握着鸣人的右手做起了小动作。指腹内侧因长期使草薙剑而磨出的薄茧紧贴着鸣人的手背,反复摩挲。不一会儿,佐助的手指便从鸣人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穿过,在手心来回蹭着。
刚刚被幼雕抓伤的地方已经结痂,有些痒。被蹭来蹭去就更痒了。
“佐助,好痒,你别摸!”忍不住想自己挠的人抓住佐助来回蹭的手,阻止道。
“九尾宿在你体内,很好。”佐助突然说道,嗓音淡然得仿佛是在长叹。
“哈哈!九喇嘛也这么说!”鸣人有些开心的说,“虽然小时候因为它吃了些苦头,但跟它成为朋友后真的特别好,忍术啦、体术啦还有生活方面方便了很多!”
“白痴…”佐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满是无奈。
“你又…”(鸣人)
这个姿势没坚持过一分钟,鸣人感到脖子处凉飕飕的。一滴一滴的水珠从佐助未擦干的黑色发梢上跌落,顺着鸣人的侧颈滑向锁骨。
“对哦,佐助你洗完澡了,该我了!”鸣人倾身站起,匆忙取了睡衣后快速的跑去浴室。
佐助再次将毛巾搭在湿发上,边擦边在内心补充刚刚说不出的话:如果九尾不再你体内,或许,早在三年多前,你就被我杀死在终结谷了吧。
抬起自己的左手,那曾经穿过鸣人胸膛的手,刚刚被鸟抓破。痕迹狰狞,伤口充血。阵阵疼痛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深处,像是警醒自己。
不可以,不能,不允许。不要因为自私毁了鸣人,不要夺走他的容身之处,不要让他再经历像小时候那样的挣扎与痛苦。有些东西必须要藏好,必须被限制,不能让它如冲破堤坝的洪水不受控制。
可佐助却清楚,自己希望的是什么。希望他明白,希望他不会厌恶,希望事情真的能如自己预想的一样有好的结局。但现在,不能说、不能表明,只能深埋心底,隐忍有多难受,他真的不想经历得更久。有些事情,不能拖延。一旦拖久了,中途不能预测的突发事件很可能会夺走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
明明他知道鸣人面对自己有时偶尔会害羞,明明鸣人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远超出其他人,明明他们住在一起,但却不能表达,更不能让鸣人意识到。
“啧,”佐助愤愤地揉干自己的头发,将毛巾摔在椅背上,“木叶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
想想吃饭前被长老叫去谈话的内容,让佐助深深厌恶着木叶这个他小时候生长的地方。
“接下来送去的女子你要好好对待!”(长老)
“虽然收留那名女子不是你的意愿,但这不失为一种好方法。现在的你对她们没想法很正常,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关系亲密一些。这两天我们会重新安排一下送去的女子,平时也会让她们在木叶里多走动。你们多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合意的。”(长老)
什么叫时间久了会亲密?还让她们多在木叶走动?
不就是要让他多见几面,说不定会日久生情!开玩笑!怎么可能!
佐助鄙视地想,看来宇智波家族的基因还真是重要啊!为什么他自己从没觉得?
闭上眼,佐助脑海中印出鸣人模糊的轮廓,烦躁的情绪渐渐的化开。
“白痴…”想到这个人,佐助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呢喃着,“不到两个月,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