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大侦探被他的粉丝认出来了。”瑞贝卡一下就注意到了刚刚负责给他们点单的侍者拍照的小动作，笑着看向夏洛克，“不去签个名吗？”

“肯定是用来餐厅宣传，只要照片拍得不错就无所谓。”夏洛克倒不是很在意，随手抓了抓头发，往瑞贝卡那边探了探身子，“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很糟，糟到我想现在就走人。”

“哈，口是心非的怀特小姐。”嘴上这么说，夏洛克还是借着反光看清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明显的伤、人中附近还有些已经干了没用纸巾擦掉的血，甚至嘴角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伤。

糟透了。

侍者给夏洛克单独准备了一条用来擦脸的湿毛巾，至少可以让他看起来没用那么糟糕。

“现在好点了吗？”

“一点点。”瑞贝卡笑着回答，侧头打量餐厅环境，“老实说，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又开始推理了，推理我的那位朋友、她的过去、我们俩的关系——”

“很遗憾，我和她见面的时候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压根没怎么看她，另外，我不会给你任何把我踢出局的机会。”夏洛克注意到了瑞贝卡往自己这边探身的动作，也刻意拉近他们俩的距离，满眼都是笑意，“我在等你自己告诉我，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你不觉得吗？”

“取决于你想听多少。”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谈到任何关于玛丽的话题，他们只是随便聊着些东西，比如路边某盏坏掉的灯、在街边踩着梯子手动点灯的点灯人、摔倒的小孩、疯跑的狗、哈德森太太不靠谱的找对象眼光、华生最近的约会对象、过段时间的安排、最近接到的案子、某颗颜色很不一样的星星、餐厅的音乐、最近正火热的政坛新闻、英国皇室的又一桩丑闻、不那么好吃的餐点和相比之下过高的价格。

“我可能会后悔任由他们拿我的照片宣传。”夏洛克看了眼还在给自己拍照的侍者，放下刀叉放过自己娇嫩的胃，“换个地方，怎么样？”

“下次吧，布鲁克肯定很想我，我想早点回家。”

半成功的约会。

夏洛克坐在自行车后座，很费力把腿抬起来免得碰到地上。

不，应该是完全失败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