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整个人触了电,徐星落的眼睫忍不住颤了颤。
“我……别……你……”
“昨天已经走了,不是么?”男人鼻息发出了一声轻叹,勾唇,卷起她敏感得如同花瓣般的耳垂,在舌间一遍遍的挑弄着。
闻声,徐星落蹴而凝眉,他,他居然一直默默关注这个……
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绵软泛红的耳垂上,他的语调染了些低沉的笑意,鼓励道:“落落,你真好看。”
“我,我手里的工作还没做完……”强撑着快要溃散的理智,徐星落暗暗斥责这副身子生理期过后要命的激素值……
宽大的手掌一把捉住她要去摸电脑的指尖,“啪嗒”一声,电脑前盖被合上。
桌面上的盘子和餐叉好一阵剧烈地晃动。
“嗡嗡嗡──”
是电话!
徐星落咬了咬牙,刚拿到的手机,就被男人眼疾手快地夺走了。
通话页面上显示的是“易行”。
男人眉目凛然,眼中更是掠过一丝不耐,摁下挂断键,就把手机往枕边一丢,随即把怀中人摁进了软和的被窝里。
这张床又宽又长,足够她身边躺上好几个时云起了……
啊住脑!她怎么能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落落……”他低喘。
徐星落艰难地半掀起眼睫,眼角噙着极为舒爽的泪意,斜睨着身上早已动情的男人,她别扭得匆忙转过头去。
不,不行,别这样叫她……
“落落?”男人停顿了一下,疑惑问道。
徐星落拽着裙摆,指尖在真丝的面料上揉捻出了好几道褶皱,她终是妥协道:“还要……”
他歪头,“要什么?”
徐星落自暴自弃地闭上眼,轻吟着催促。
“是这样吗?”男人的眸光幽深。
平常慢条斯理以后,他……
怎么今天,像在故意熬耗她的耐心?
松开紧攥着裙摆的手,徐星落抬起手臂,挽住了他的脖颈,愤愤然咬住了他的下巴,呼吸急促:“我最里面的点在哪里,你早就清楚了不是么?”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僵持不下,徐星落眼角发酸,整个人如同被吊在半空,悬得难受,不禁控诉:“时云起!你……”
与此同时,丢在一旁的手机再度振动起来。
时云起继续晾着枕边的手机,双眸专注地欣赏着徐星落那纤长如同天鹅般的脖颈,此刻它正在一点一点染上的薄粉,迷人得刺挠人心。
徐星落分身乏术,压根无暇顾及那则打给她的电话。
手机一阵接着一阵执着地振动着,男人的停顿和有意无意的磨辗,就像是悬挂在弯钩上的一枚鱼饵,一下一下地钓着她,馋坏了的鱼唇左右摇晃着,想要大快朵颐,一口咽下,却连舔都舔不到。
根本尝不着。
徐星落恼羞成怒,软着指尖便要勾住枕边的手机。
刚触及金属边缘,手机就被男人再度夺过。
“是易行打来的,”他俯首,咬了口她的耳瓣,哄道:
“跟他分手。”
分手?
分什么手啊,她和易行根本不算在交往啊!
徐星落诧异地挑眉,泛红的眼尾缀着细密的小珍珠。
见她迟迟不肯出声同意,时云起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了,怒而划开了接听键,把手机屏幕怼到了徐星落的眼前。
亮着的通话页面果然显示着“易行”的备注,并且开始记时。
一分一秒的数字变动在徐星落眼前清晰展现。
徐星落喉间瞬间一紧,有些难以发声。
她现在……
徐星落颤着指尖便要挂断电话,却被男人轻松地捉住了手腕,一把摁在枕边。
徐星落眼尾的薄红还未消褪,眼中却晃过一丝惊恐和紧张。
“小骗子,你这几天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说?在酒店吗?我去找你。”易行的声音无不透露着关切。
徐星落费力地咬唇,身上的男人坏心眼地往前探身,顶得她喉间发痒,唇齿间忍不住泄露了一丝气息。
“呵……”徐星落抬眼,瞪着他,不要太过分了──
徐星落一直都知道时云起不轻易笑,但一笑起来,就很好看。
尤其是在主卧这样古式旧风的装饰风格里,让徐星落忍不住会联想到中式的翩翩郎君……
眉目端方,含笑……
嘶,含住了……
徐星落略一低眸,错愕地对上了他含笑的眸子,以及他不安分的唇……
两颊及脖颈登时“唰”的绯红……
“你刚刚被我吵醒了吗?”听见了电话那头来自徐星落的一声喘息,易行不禁有些歉疚,连忙解释道:
“那天你跟时云起走了以后电话就打不通,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没;你挂了吧,我要……休息了──”徐星落几乎是从牙关挤出来的气声,突如其来的浪潮侵袭过头顶,她舒服得脚趾都要蜷缩在一块儿……
易行皱了皱眉,暗暗撇弃自己的多疑,小骗子刚刚发出了那样羸弱难耐的喘息声,怎么会联想到她在床上的勾人模样……
人家都病了,就算许久没做了,他也不该这样想她;真是禽/兽!易行忍不住狠狠地斥责自己脑海里的肮脏念头。
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水渍声是怎么回事?
易行脸色有些发沉,一双桃花眸里染上了雾色。
水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