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关上的瞬间,大都会的风裹着莱斯特的古龙水味灌进鼻腔。他倚着生锈护栏的姿态像头休憩的猎豹,西装裤包裹的大腿肌肉随着重心移动绷出流畅线条。我假装被热气熏到眼睛,实际在用透视能力扫描他口袋——剪成两半的黑卡碎片印着韦恩集团的烫金logo。
"哥谭的咖啡比这里苦十倍。"他用鞋尖碾碎烟头,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后腰别着的钢笔闪着可疑的金属冷光,"但大都会的奶精掺了太多谎言。"
我握紧栏杆的力度在铁管上留下指印:"你指上周化工厂的公关声明?"水泥碎屑掉在楼下遮阳棚上的声响被他突然的笑声掩盖。
莱斯特转身时手肘擦过我胯部,37.2℃的热度透过布料灼烧皮肤。"我指他们把阿拉比卡豆和罗布斯塔豆混着卖。"他举杯碰了碰我的塑料杯,"就像用氪石粉末冒充肉桂粉。"
我手抖得差点把咖啡泼进通风口。他歪头舔掉溅到手背的液体,舌尖扫过虎口老茧的速度堪比子弹时间。"小心烫。"我的声音像是从氪星大气层外传来。
他突然伸手抹掉我嘴角的泡沫,拇指按在我下唇的触感让我膝盖发软。这个动作让他的腕表表盘完全暴露在我视线里——秒针每次跳动间隔0.97秒,机械表不可能有这种精准度。
"肯特。"他退后时带起的气流掀起我额前卷发,"你领带夹上沾了..."
整栋楼突然响起的火警铃救了我。我们冲回编辑部时,露易丝正把燃烧的垃圾桶踢进电梯井。"打印机过热!"她挥舞着冒烟的文件夹大喊,"哪个蠢货把威士忌倒进碳粉盒了?"
莱斯特抄起灭火器的动作比我快了0.3秒,他按压把手的力度让白色泡沫呈完美的抛物线浇灭火源。我注意到他避开所有电路板的喷射角度——这绝不是普通记者该有的火灾处理经验。
"今晚喝一杯?"他甩着空灭火器罐问我,袖口卷起露出小臂虬结的肌肉,"就当庆祝你终于学会拆穿佩里的养生茶谎言。"
我扯断的钢笔尖扎进掌心:"我...我得去接侄女..."
他笑着把灭火器罐捏出五个凹陷:"撒谎时别摸鼻梁,克拉克。"转身离开时的脚步声轻得像猫,"你的亲属档案里只有养母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