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碎高脚杯的动作吓跑了所有人,红酒顺着桌布流进你常坐的位置。管家收走沾血的餐巾时叹了口气,声音和你发现我偷偷安装第十七个监听器时一模一样。
夜巡时罗宾的呼吸声太吵了。你从来都安静得像幽灵,只有在接住我坠落的身体时才会泄露心跳。第六次被黑面具击中同个位置时,我躺在化工厂废墟数星星,直到阿尔弗雷德派无人机找来。
"你应该去大都会。"迪克摘掉多米诺面具,眼下青黑比我更严重,"至少把话说清楚。"
我往弹夹填氪石子弹的动作顿了顿,这种金属对维特鲁姆人毫无作用,但能让你颈后的汗毛立起来——就像那次在安全屋,我用氪石手铐逗你时你的反应。
凌晨三点的蝙蝠洞冷得像停尸房,我打开你留下的加密文件夹。监控视频里你最后一次出现在哥谭机场,灰色风衣领子竖着,手里攥着被我退回来的公寓钥匙。安检口的光照出你虹膜边缘的珍珠母光泽,和那晚你在我身上释放时瞳孔扩散前的反光一模一样。
"B!"提姆突然冲进来,"急冻人劫持了..."
我撞开他奔向蝙蝠车的力度像在逃离什么,轮胎在滴水兽脑袋上擦出火星。急冻人的冰□□穿大腿时,我竟笑出了声——这疼痛比胃里翻腾的维特鲁姆细胞温柔多了。
回到蝙蝠洞处理伤口时,阿尔弗雷德把镇静剂换成双倍剂量。"您该睡了。"他擦掉我额头的冷汗,手法和擦试你留在医疗床上的□□时同样熟练。
我盯着监控屏上大都会的夜空,那里不再有流星般划过的银蓝色轨迹。掌心的通讯器存着你新换的号码,光标在发送键颤抖了四小时十七分,最终被扔进蝙蝠车的燃料箱。
雨滴开始敲打蝙蝠灯时,我摘下变声器清了清嗓子。"莱斯特。"声音哑得像是被你的虎牙磨过千百遍,"你..."
哥谭的雨声吞没了后面所有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