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在作话里)
防守胜利,分散的坦克重新集结。海瑟尔少校下令全营原地休整一个小时,在此期间维修部务必抓紧时间对故障的虎式进行抢修。
埃德斯坦上尉日常清点人数,见星光半死不活被手下的士兵架着,额头血流不止,忍不住出声询问:“库尔特,你又怎么了?“
“报告长官,冯·伯泽拉格尔少尉脑震荡后从坦克上摔了下来,不小心磕到了石头。”说话的是阿尔伯特。
“又来?”上尉挑眉,“你这段时间怎么总是磕到脑袋?”
星光还很晕,只能虚虚扯出一个笑,语无伦次起来:“起床时左脚踩了右脚,在命运女神降临后顺带还抽到了一张红牌……”
“还有力气开玩笑?”
“猫有九条命,我是喵喵……”
上尉:?
阿尔伯特替自家长官露出尴尬的讪笑,“长官,请别在意,冯·伯泽拉格尔少尉还没缓过来。”
“算了,让医务兵过来。”上尉先生摆摆手。
“埃德斯坦上尉,等一下……”星光趁着虚弱,赶忙道,“我可能,无法指挥一个排了,能不能……”
上尉先生吹胡子瞪眼:“不行!”
星光泪眼汪汪,差点没疼晕过去。
路德维希跑去找医务兵,埃里希着急万分,只有维克多还能保持冷静。
等上尉走后,他才开口质问:“阿尔伯特,你为什么要袭击长官?”
“嘶……疼。”星光龇牙咧嘴,捂着额头摆摆手,“维克多,这件事你别管,阿尔伯特做得对。”
如今坦克有战损,坦克组成员无疑出现了冗余。利用长官的伤来更换车长,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战场形势万变,指挥官必须具备处变不惊、果敢决断的素质,可星光显然远远达不到要求。
就像刚才的表现,仅仅一场空袭便被吓得丢了魂,倘若她继续以这般状态上战场指挥,必然将整个队伍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唉,可惜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算是个教训吧。
但在不明真相的维克多眼中,他们的长官仅仅是由于磕到脑袋且未得到充分休息,所以临战状态才表现不佳。而阿尔伯特的那一扳子,更是加重了长官的伤势。
沉稳的上士先生不禁叹气,在有些时候,迟钝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就像埃里希,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其他什么都不用去想。
医务兵很快被带了过来,着手消毒缝针。缝针之时未打吗啡,星光疼得泪花涌现。见此情形,对方从包里递出一片药。
“这是什么?”
“柏飞丁(Pervitin),能提高您的兴奋度。吗啡紧缺时,大家都用这个止痛,据说效果还行。”
听到能止痛,星光当即就要往嘴里抛,却被阿尔伯特制止:“长官,您忍忍就过去了,用不着这种东西。”
“疼……”星光没领会他话中的意思。
“您一般不会用这种东西的,它的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您说过长期服用会影响头脑的清醒。而且,这东西和止痛药的效果没法比较。”
甲基′苯丙′胺,这不就是冰′毒吗!
中国人骨子里的禁毒思想,刹时让星光警觉起来。
医务兵道:“适量即可。”
“算、算了……”她宁愿疼着。
“那您忍忍。”
“……呜嗯!”
不多时,缝针结束,五人靠坐在一起休息,东南西北扯几句,骂骂冷死人的鬼天气和恶劣的路况。
140号坦克小组成员也靠了过来,车长是罗斯·奥托少尉。几人互相寒暄几句,也加入聊天。
奥托少尉拍拍身上的尘土,苦笑着说:“今天这仗打得可真够狼狈的,差一点就报销在空袭里了,还不如回去开修车铺呢。”
“基辅失利以后,我们的制空权就糟糕了起来。”阿尔伯特接话,“还好今天遇上的只是两个飞行小队,他们应该是偶然间才发现我们的,否则不仅仅骚扰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维克多望着铅灰色的天空,眼神里满是思念,“我想家了,想念家里的热被窝和妈妈做的饭菜。如果能活着回去,让我听多少遍施特莱的集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