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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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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燕京有名的地方!”饶是什么宫宇楼阁都看过,几人也看住了。

“更吹落,星如雨…”合欢忍不住将手伸向天幕,试试坠下来的星子是否会烫手。

金珠儿捂着耳朵:“公主,往日咱们在宫里,何时见过这种景儿,还真是,热闹的紧。”

桥两旁满满当当都是小摊子,果然比街上更甚,莫说那各色花朵样娇滴滴的点心,看着叫人爱不释手,还有各类精细心思制的乳酪,烤鸡烤鸭…

只到了桥头,她就掌不住,香味混在一起,别说她这般年岁尚小逢几息就饿得慌的小娘子了,那是恨不得从桥头吃到桥尾。

“走,咱们去瞧瞧。”合欢兴致勃勃往前走,桥上人颇多,偶尔还有轿子行过,穿过如潮的人群太过艰难,不忘叮嘱身边人:“你可得好好抓牢我,这拍花子的可多了,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郎君,他们可喜欢哩!”

奚琼宁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极不自在地眨了眨:“合欢带路,我跟着你便是。”

女郎温热的手握在他手里,或许是佳节难遇,人群喧嚣,他心头竟有些彷徨。

这也是他头次碰上这么多人,挤在人堆里,到处都是说话声,几乎叫他分不清南北东西,听不到合欢的声音。

唯有牵着她的手,跟着她,便抵挡得了这无边的惶恐。

“阿叔,这蜜饯果子给我来几个。”王府都没有的东西,那高低得来一些。

“小娘子拿好!”摊主麻利地拿了油纸包裹好,金雀儿上前付铜板。

合欢兴奋地接过来,先在嘴里含了一个,吃着不错,便举了一个到琼宁嘴边:“你也吃一个,来张嘴。”

奚琼宁下意识推拒,他从未在大街上,还是这么多人面前吃东西,难免有些不自在。

“合欢,这是大街上…我们回去再——”他说的磕巴,脸烫的烧眼睛。话还没说完,嘴里已经落下一个东西。

甜丝丝的,他下意识嚼一口——是杏干?

合欢原本还想听他称赞几句,后悔方才的推拒,却见他眉头皱起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

“这是怎么,莫非你运气这般不好,吃到个坏的?”她问道。

这果干吃着味道好极了,也不知是什么秘方,比王府自个制的强了不少,这才叫他尝尝,哪知他居然这副表情,可见是吃了个坏的。

“你,你方才吃这个杏干了?”琼宁停了步子,有些急切地问。

“是啊,香甜软糯,这杏干十分不错,赶明儿让金雀儿再来买些,让父王也尝尝。”合欢道,又觉得嘴馋,打开油纸包,拿了一片准备入口。

却被琼宁拦住。

合欢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人。

奚琼宁拿着杏干,面色不如往日那么好看,眼带责备道:“你吃不得这杏干,怎么如今忘了?”

什么?这杏干?合欢看着咬了一半的手中物,难得不知如何处理:所以,她这是吃了避忌之物?

拉开衣袖一瞧,果然见手腕处起了斑斑红点。

然而她心里急的却是另一件事,忘了前尘许多事,索性就连自个吃不得的东西也忘了,也不知,琼宁是否看出了,她隐瞒失忆之事?

她二人既然以前熟识,如今又结为夫妻,可要将此事告知他?

合欢心里十分犹豫。

手里的杏干果脯已经被琼宁拿走,放在郑林手中。他有些好笑道:“怎么这般不小心,以后可不能忘记了。”

又叹道:“也不知今日回去要躺几日。”

见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合欢心里也不知松一口气,还是希望他借机问到底。

不过,躺几日?合欢心中哀嚎,今日怎地行了背运,第一口就吃了那杏干,也不知那敏症发作之时,会如何……

嘶,这么一想,她几乎要打个冷战。

“这般害怕,以后可还如此行事了?”他声音还是如此好听,话中也没有责备,只有关怀,可合欢刚丢了人,又不舍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连腕上的疹子都藏了,就怕人劝她回去,又听他提起这事,面上过不去。

眼睛一转:“知道了知道了,后头但凡要吃什么,都问过你就是了。”

反正她又不知是否还有他物引起那敏症,不如借他的口避过。就是——

“先前嬷嬷说,成了婚就有了会疼人的夫君,如今看来,这夫君有了,还多了一位唠唠叨叨的夫子,难缠得紧。”她跺脚道。

琼宁牵着她的手紧了紧,脸上却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只可惜,如今桥上起码是人挤人,她这话,不仅奚琼宁并丫头小厮们听见了,身边前后左右的人也都听到了。

于是,人群里兀地传出一声喊:“小娘子莫急,你这夫君担心你哩。”

哄笑声这就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小娘子生的这么好看,只要稍稍抱着夫君的胳膊软语相求,他还哪记得起说嘴。”一个大娘自她们身旁道。

合欢本就是个窝里横的性子,在自家百般作弄人,在外头还将将要个淑女的面皮,她没想到自己的话竟被人听见,如今脸是早就红了。

她将奚琼宁袖子握住,蒙在脸上,只露出眼睛,脚步更快了几分,连路边的东西都顾不上瞧,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身边人身子轻轻颤抖。

“不许笑!”她警告道。

“咳咳。”这蓝衣郎君咳了几声,将笑意掩在袖间。

合欢恼怒,从未见过奚琼宁如此做作的咳嗽声,他这是憋不住笑吧?

也不知何时他也学的如此坏了。

这样一想,她跺了跺脚,伸手拧了一把他腰间:“再叫你笑我,哼。”

“嘶~”奚琼宁冷不丁被她拧了,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无奈。

二十四桥明灯尽亮,如明月高悬,而行人手中造型各异的灯笼,如同流星划过,点亮夜幕。

“上元节,兄长不在宫中,怎地跑出来?”衡阳有些不解。

她今日特意穿了簇新的衣裳,又去萧府呆了许久,姨母看不下去,特地命若华陪自己出来,却在门口迎头撞上陛下微服出宫的马车。

思量许久的地方去不得,还得在皇帝身边拘着,好不自在。

言旐撅起嘴,趴在窗边。

也怪不得她不乐意,今日她正准备拉着萧若华逛一逛,也说说心底话,本就是她头一回对人低头,心里正不自在,如今又多了人,如何再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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