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怪队长这几天不是很开心,枭哥是不是你和赵乾一起欺负队长了。”
一向在夜枭面前连话都不敢说的怂货小红毛,此时跪在沙发上这扬起小脑袋鼓起勇气质问。
“大不了这个节目我们不上,你们别想欺负队长。”
夜枭冷眉一挑:“蠢货。”
合同都签了,哪里是想不上就不上的。
“嘿嘿,但我相信枭哥肯定不会和别人一起欺负队长的,你对队长最好,我们可都是一路看过来的。”郝运被骂了也不生气,双手抵在沙发背上撑着脸道。
夜枭突然被戳中了心事,心情复杂地低下了头,他对许乘月最好吗?不,他对自己最好。许乘月说的对,他就是自私自利,既要又要。
可那又怎么了?从小到大,他想得到的东西,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与他擦肩而过。
他受过这么多苦,凭什么不能去追逐那一点点的甜。
说了离那个人远点,却还是不听话。
他将视线投向阳台,目光中带着执拗和疯狂,许乘月在意的人,必须死。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伏阳倚在栏杆上问。
否则说不通,为什么这几天许乘月躲着他,连CP也毫不犹豫的要解绑,甚至去和那个讨厌的家伙组CP,这太反常了,于是伏阳猜是许乘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尴尬了。
可是再尴尬也不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许乘月到底有没有脑子!
阳台上种了几盆花和多肉,是郝运图新鲜买来的,却是许乘月常常在打理,他拿起水壶给盆栽浇水,闻言回答道:“是我中药那天晚上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好像是伏阳提起来的第二次,许乘月确实记不起来,但大概推测是伏阳对他做了什么才这么在意。
夜枭说的话又浮现在耳前。
那个所谓的“一样的心思”是真的吗?
许乘月望向一旁的青年,寒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又凌乱起来,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耳根却微微发红。
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但那天醒来他身体上,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应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于是他顿了顿道:“我不介意。”
“什么叫你不介意?该介意的是我好吧!”
伏阳炸了,那天晚上某人简直是黏人精转世,他不得已才帮忙解了药效,想到这里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耳根简直红得要滴血。
许乘月却理解错了意思,面色肉眼可见地瞬间苍白,“是我……对你……”
难道是他对伏阳做了什么?
那……难怪他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原来……不舒服的是对方。
“我……会负责,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许乘月哑声道,他说得十分艰难,声音在寒风中若即若离,听得不真切。
他一直以来□□其实很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事。
况且……对方似乎是真的喜欢他,他对着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还放任不管岂不是渣男做派?
但他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
知道是自己非礼的对方,许乘月受到的冲击有一些大,他下意识挡在风口,不让风往伏阳那边吹。
面对突发事件,总是游刃有余的小队长,头一次呆住了。
或许是吊桥效应,或许是那天晚上赶到的伏阳确实帅的离谱。
可是许乘月啊许乘月,那只是一点药而已,这都撑不住。
还想着帮弟弟引向正途,却没想到是自己禽兽不如。
许乘月心里百转千回,从头到尾将自己批判了个遍。
“先进去吧,外面凉,你……少吹风。”
许乘月不太知道同性之间做了那种事情,应该怎么相处,父母离婚后,他被老师收养,唯一能参考的是师母生完孩子后,老师对她说过这种类似话。
许乘月站在风口,帮他挡住了大部分的风,也连带着叽里咕噜说的话,伏阳愣是一句话没有听清,只看见对方做出了往里走的手势,于是两人一起进门,伏阳关上阳台门后,一转身许乘月拿着羽绒服要给他穿上。
“你要喝红糖水吗,我去煮。”许乘月站在门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有些局促和笨拙地道:“岛上的环境应该不是很好,老师之前给我送了很多补品,我带上给你补一补。”
伏阳:“……我是去坐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