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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东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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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想了想,却摇头苦笑,“并非我帮你,是关姑娘。”

“如若可以,我也不想听见此事、知晓此事。”

崔黛归一愣,“关边月?她现下在哪?”

“她无事。”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背,只安慰道:“只是受了些伤,要多养些时日。”

*

承乾宫中。

崔贵妃叫了崔御鸾来,直教训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回上首,端了茶喝起来。

跪在地上的崔御鸾面色惭愧。

瞧见崔贵妃面色缓和些,她才道:“此事是侄女的错,但木已成舟......”

茶盏在桌上重重一磕,崔贵妃打断她,“那便等着明日陛下的册封圣旨罢!”

“总不能叫我崔氏的女儿无名无分,你说呢?”

崔御鸾豁然抬头,“这怎么行?!”

她压下心头郁气,缓了缓,才劝道:“她是姑母的侄女,同您差着辈又是庶出,如何能留在陛下身边?即便您怜惜她不让她去庙里做姑子,也尽可打发出去找个人家,怎能留在宫中同您争宠?”

“庶出又如何?侄女又如何?”崔贵妃再次打断她,“天子想要的女人,哪有得不到的?便是秦楼楚馆中的妓子,只要他想宠着,那便比你我都要尊贵!”

她看一眼地上明显不死心的崔御鸾,斥道:“收起你这些阴损的招来,须知今日你能害人,他日人便害你!崔黛归虽不如你同我这般亲厚,但到底是我崔氏的姑娘,再叫我瞧见你暗害于她,我饶不了你!”

崔御鸾藏在袖中的手攥紧,她深吸一口气,道:“姑母千万莫气,千错万错都是侄女的错,侄女如今明白了,往后必不做今日之事。”

“怎能不气?我不过那日闲话两句,陛下每逢文德皇后忌日都要去往娴水阁中祭奠一番,每年今日便是陛下最为伤怀之时,我是瞧着如今你久在宫中,怕你不知轻重冲撞到陛下,这才提醒你,谁知竟被用来做了这等勾当!”

“这次我且替你遮掩了,往后......”崔贵妃指着她道,“你现下当着我的面发誓,往后不许再做这样骨肉相残之事!”

崔御鸾当即抬起右手,“姑母的教导侄女谨记在心,侄女对天起誓,日后必定安分守己、友爱庶妹、再不行此错事,否则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崔贵妃这才笑着端了茶。

等崔御鸾走后,她身边陪伴多年的心腹徐姑姑重新替她沏了杯药茶端上来。

“您这步棋走得,奴婢瞧着心疼......”徐姑姑眼眶微红。

崔元仪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进得这深宫来,虽表面瞧着风光,到底是失去了平凡女子该有的平安喜乐。

崔贵妃皱着眉一口灌下这药茶,叹了口气,“药喝得再多,到底皇帝不配合,我一个人又怎么生得出儿子呢?我如今岁数也不小了,与其这般等下去,倒不如找个能生的来,只要从小养在身边,就都是我亲生的皇子。”

她抬手从蜜饯中捻起一颗丢进嘴中细细嚼着,含糊不清地说:“去母留子也就是了。”

日暮西沉,西暖阁这边关边月的屋子里却是气氛凝重。

虽然她摔伤之事并未声张,到底是住在一块的,谢韫、郁斓冬、韩玉娆三人先后来探望过,顾嘉也上了门,瞧见崔黛归却是话不投机,没说两句便气鼓鼓走了。

她刚走,崔御鸾却来了。

她一进门瞧见崔黛归便是一愣,而后快速恢复笑容,同卧在床上的关边月温声问候两句后,便不动声色问道:“这好端端的,怎就摔伤了呢?”

“贪图御花园的景色,这才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还惊扰了各位娘娘,实在是惭愧。”

关边月笑着说道。

崔御鸾了然地笑了笑,打探道:“黛归就没跟你一块?也不看着你些。”

自从在崔贵妃那里听到皇帝要册封崔黛归,她便再也坐不住。

如今她只寄希望于,崔黛归并未成事。

“我有事儿忙呢。”崔黛归掀了掀眼皮,“听闻下午的课阿姐也没去?不知阿姐在忙什么呢?”

崔御鸾闻言心中一沉,看来该发生的多半都发生了。

“贵妃娘娘受了惊吓,我做侄女的去看望,不想却听到一桩事。”她仔细打量崔黛归一眼,“瞧你,看着多精明一个人,不想也会走岔了路。有野心固然不是什么坏事,怕只怕野心用错了地方,须知宫中争奇斗艳经久不衰,而女子花期不过短短几年,即便有这几年,又有几人能抓住?”

“贵妃的惊吓在今日,更在明日后日,若有人心存侥幸妄想取代了她,那便不是惊吓,而是......”

崔御鸾轻轻张嘴,用气声吐出两个字,“杀人。”

“哦?谁要杀我?”崔黛归笑问。

“我不过刚从贵妃宫中来,有感而发罢了。”崔御鸾温婉一笑,“似我等出身的女子,合该寻一如意郎君,做正头娘子才是,如此才不负人生百年,如歌岁月。”

崔黛归拊掌笑了两声,道:“多谢阿姐提醒。想来阿姐找好了如意郎君,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崔御鸾闻言一滞。

难道她铁了心要入后宫,争一争名分和权势?

她眼眸闪过一丝厉色,“哪里能自个找?婚约大事自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不会做出丑事来。张家妹妹想必也是这样认为吧?”

张乐容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装什么装呢。

“正是呢。”崔黛归却点了头,“所谓丑事,便是谁做谁丑。阿姐觉得呢?”

此话意有所指,崔御鸾眼皮一颤,朝崔黛归看过去。

却见她只是浅浅笑着,一双杏眼清澈无比,似乎只是随意说说,并非在猜忌谁。

她心中稍安,转而道:“说来怎未见郡主过来?她虽脾性急了些,却好歹同关妹妹交情不同,怎不来探望呢?”

关边月笑笑,没说话。

等她走后,张乐容赶紧搬起凳子挪了过来,“你俩打什么哑谜呢,到底发生了何事?”

“别问,知道越多小命越难保。”

崔黛归说着,胃里头又是一阵的翻涌,下午的那股恶心重新冲了上来。

张乐容认真看一眼她,才道:“我不怕。这明刀暗箭,总要知道了才好防范,我们三人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正是该守望相助。”

关边月闻言不语。

半晌过后,她抬起头来注视崔黛归,“黛姐姐从前说过,人总得替自己争一争,别让耳光轻易就落到脸上来。与其被动挨打,我们便应当同张姐姐所说,同心齐力守望相助。”

崔黛归沉吟良久,终是将今日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只是在言及嘉帝在自己蛊惑下与其暗卫和太监荒唐纵乐时,略过了不提。

前世她死后在昭仪殿中就听到过传言,嘉帝渐渐不满足于女色,宠信了一个叫文登郎的宦官,整日声色犬马,已经完全不顾及名声了。

今日她的所为,不过是提前送了他一程。

“如今瞧来,或许并非崔御鸾在背后暗算。”

因着前世崔御鸾也同样将她送到老皇帝面前,今日此事发生时,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崔御鸾。

如今想来,或许并非如此。

前世自己已是六皇子妃,她送自己到皇帝面前,既讨好了皇帝,对自己更是拿捏住一桩□□的把柄,今生自己却是个未嫁女,若还送到皇帝面前,岂不既得罪了崔贵妃,又助自己上位么?

这样的事,她不会做。

“原本李绶同我最是不对付,此事倘若真是出自她手,也不稀奇。可惜贵妃看得紧,不然还能寻安禾公主问一问......”

“世情冷暖,更别说宫中,贵妃袖手无可厚非,”崔黛归感慨道:“但月妹妹待我诚挚,不惜以命相博,我实在......”

关边月便想起了心头那桩事,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我想求两位姐姐帮忙,能否让我出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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