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没有了解过惠明,想问问陈相的意见。在前院等了一会儿,见陈相还是没回家,就让春雨出去打听打听。
陈岚在西厢房吃的晚饭,因为谢兰淑在西厢房吃。吃着饭谢兰淑就问周云梦在文会上说了什么。
陈岚很无奈地:“她没有说什么,一直在和几位太太说文典。她给我牵了惠明太太的线,可能会被收做学生吧”
怕谢兰淑接着问谈了什么文典,陈岚又补充:“她们说的文典我都听不懂,但是惠明太太说不懂也没关系。”
谢兰淑倒没有问文典的事,而是给陈岚夹了一块红烧肉,又说:“惠明太太?那很好呢。”
陈岚不想吃红烧肉,就搁着:“你认识?席上有太太笑话我不认识惠明太太呢。”
谢兰淑放下筷子,让燕草上盏茶,说:“惠明太太官至大理寺卿兼太女少师,是个干实事的人,据说十多年前因与圣上政见相左,辞官隐居。”
谢兰淑为了不让陈岚以为他在卖弄,又接着说:“惠明太太是太女父族玉家的人,当年也是很多闺阁儿郎的梦中情娘呢。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哦?你们男子之间会讨论女子吗?”陈岚的关注点完全歪了,一副要打听男人们私密话的样子。
谢兰淑也没想到陈岚是个混不吝的,红霞爬上了脸颊,期期艾艾地说:“是罢,有时候他们会说一些。我都没有说的。”
陈岚斜睨了他一眼:“好罢,就当你没有说罢。”
陈岚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把碗里的饭混着红烧肉嚼完就去书房对账。
以前梅意在时,陈岚对账只要对一下总数。但春雨说有一处一直对不上,陈岚只好自己查。
一直到二更天,陈岚才找到错漏。核完账的陈岚洗漱了一下就在西厢房睡下了。
谢兰淑看着已经睡着了,陈岚把他抱进里面一点就躺下,又把他搂过来睡。
谢兰淑睡不安稳似的动了两下,陈岚按住没有理会。
过了许久,陈岚昏昏沉快要睡着的时候,谢兰淑突然开口:“妻主晚间是不是生气了?我以后再不提别的女人了。”
陈岚吓了一跳:“你是不是闲的,想太多了罢。太太们年纪那么大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快睡吧。”
过了一会儿陈岚睡不下去了,摇了摇谢兰淑:“我看你成日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打理一下账册吧。春雨不擅长这个。”
说着陈岚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妙:“也不要求你什么,能把铺子们全部接手了最好。管不过来也没事,就和春雨两个人一起管吧。”
管账对于谢兰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不过他还是先推脱一下:“妻主,这,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明天你就去管。”陈岚这下彻底清醒了。
谢兰淑心里很高兴,却委委屈屈地说:“好罢。要是管不好,妻主可不许嫌我笨。”
陈岚解决了一部分工作,高兴地搂着谢兰淑说:“不会的不会的,到时你主内我主外。多好呀,大家都有活儿干。”
兴到浓时狠狠香了谢兰淑两口。
谢兰淑羞涩地推拒,却敌不过陈岚劲儿大,便由着她。谁知陈岚真的只是亲亲就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了。
谢兰淑温温柔柔地瞥了陈岚一眼,就轻手轻脚地撑起被子钻下去。
被吃住的陈岚一惊,谢兰淑却由不得她反抗,于是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
谢兰淑吃罢,满脸通红地钻出来,看着陈岚咽下去。又伏在陈岚身上:“还想吃。”
陈岚忍了这么些时日,这会儿再忍下去已是不可能,就说:“那就多吃点。”
谢兰淑又复下沉,陈岚渐渐飘起来。谢兰淑却突然止了动作,坐起来。
陈岚能不晓得他的意思吗,残存的理智让她拒绝:“不行,要三个月。”现在才几天。
谢兰淑却不从:“我好了。真的好了。”吃过的陈岚很容易就此深入,谢兰淑坐到底,摇了摇:“不信,您看。是罢。”
陈岚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就只好打开蓬门迎客来。
想证明自己的谢兰淑去探险了两次,第三次陈岚不再让他去,抽出一条汗巾当做绳子绑起来了。
“早该这样了。”陈岚看着意犹未尽的谢兰淑说。
“哼!坏蛋!”谢兰淑哼哼唧唧。
“行,兰郎是好蛋,最好的蛋。”陈岚夸了谢兰淑两句,维持着制住谢兰淑的动作强迫自己睡着了。
第二日,陈岚掀开被子叹了口气。又瞧着谢兰淑的睡颜恬静,探了探体温,松了口气。
谢兰淑没多久就跟着起了,陈岚一直问他要不要再睡会儿?累不累?身体有没有异常。
谢兰淑对陈岚的嘘寒问暖很是受用,但婉拒了躺床上休息的要求:“我真的好了。”
被瞪了一眼的陈岚嘴巴消停下来,过了会儿又没忍住让嘴巴忙起来。
谢兰淑已经习惯吃饭总被妻主打断,仰着头顺势依着陈岚动作。
陈岚掂了掂腿上的重量,生出一种身份倒错的新奇感,好奇心向来很重的陈岚抬起谢兰淑的头,又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吃饱喝足的二人来到书房,陈岚在窗边划了一块地方,让人搬一套沉香木的桌椅进来供谢兰淑处理账务。
陈岚让春雨先把近一个月的账册搬过来让谢兰淑理一理,等他上手了就让他接管每日合账的活计。
到时春雨就在外行走,每日都被算账折磨的春雨颠颠儿的就送来了账册,恨不得立即把理账的活送出去。
春雨见着侧夫在这儿,想禀报昨日陈岚让查的事,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谢兰淑很识眼色,立即起身:“我还是回厢房算罢。”
陈岚让他坐下,对着春雨说:“侧夫没什么不能听的,你说罢。”
春雨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她打听到的事。甚至连惠明和家族决裂的因由她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说陈岚还不看不出来,惠明太太竟然是个不婚主义。
为了坚持不婚惠明还包戏子养花魁,不过此举一出京城闺秀对惠明更热情了,除了惠明的母父,没有人因此受伤。
陈岚不得不佩服春雨这种探子型人才,让她一直干算账的事确实是太浪费了。陈岚也没问她从哪儿探的消息,只让春雨好好干。
春雨乐憨憨地走了,觉得自己脱离账册指日可待。
陈岚翻了几本书出来读,好些日子不读书了,这知识看起来都陌生了。过两日还要拜会惠明太太,不得不开始抱佛脚了。
没一会儿陈岚就进入状态了,理账的谢兰淑也愈发顺手。拨算盘的击打声和书页声交响成曲,琴瑟在御,日静风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