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稀里糊涂地进了一家酒馆,些许昏暗的灯光让人更容易卸下防备。郁周点了一杯清酒。
他从来不缺少别人的注意力,他坐在那里便就是吸引力,事实上地球是围着他转的。
“帅哥一个人了,怎么不高兴?”上来搭讪的有男有女,郁周觉得他们像苍蝇,很烦。
即使郁周阴着一张脸,也有人上来开口,就道:“哥哥,你黑脸的样子好帅啊。”
郁周:……
幽蓝的灯光与霓虹交织,郁周歪坐在酒吧的卡座上,几绺不安分的头发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无数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似乎都想透过衣服窥探。那被遮蔽的完美躯体。
他们吞咽着口水,甚至有些大胆的女郎将手抚上了他的胸膛,等往下摸去,就被郁周抓住了,“不要摸。”
郁周有些昏沉沉的,但也不想玩这种廉价的一夜情缘。
淮彧接收到了一张照片,【淮少这不是你朋友,你管不管?人好像有点喝醉了。】
淮彧的视线落在图片上,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不管,他有他的自由。】
路人甲疑惑地蹙了蹙眉,真不管,这跟在淮少头上戴绿帽有什么区别,两个人闹掰了?
路人甲的视线落在郁周身上,他慵懒地靠在卡座上,白皙的脖颈微微扬起,路人甲觉得现在的郁周比平时的还要有魅力。
他不由自主向郁周靠去,还未触碰郁周的肌肤,淮彧消息就发进来了【帮我看着他。】路人甲不免有些失望。
果然没有人能够甘愿将这种美色拱手放弃,淮少也不例外。
“醉了吗?”
郁周迷迷糊糊看见了一张放大的人脸,“淮彧?你怎么站起来了,你的腿怎么直了?”郁周觉得自己是彻底地醉了,立马闭上了眼睛,这幻象太可怕了。随后便觉得身子一轻,好像被人抱起来了,再后来就没了意识。
冰冷月光照进空荡的卧室,投下一条细长的剪影,像是冒出脑袋等着看一场笑话。
时钟悄悄地走动的,嘀嗒嘀嗒,等待是闹剧的开场。秒针指向“12”,新的一天开始。
淮彧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看向昏睡的郁周。连月色都贪念他的美貌,给他笼上一层清冷的光辉。
“小鱼,你已经很多年没有给我礼物了,今天我生日,我就自己来要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记得,你是坏蛋。”淮彧自言自语道。
淮彧的手抚上郁周的脸,温热的体温随着指尖传递,“把你当作礼物送给我好吗?不用花钱,你一定很乐意对吧。”
淮彧俯下身,吻住了郁周的唇,月色里啧啧的水声,带着荒唐的情.色,他啃咬着他的舌尖,吸.吮着,像是糖果甜得发腻。
他起身,抚上郁周那红的发烫的薄唇,舌尖因过于激烈的战.况,仍旧吐在外头,勾人的要命,一颗血珠从舌尖滚落。
未来得及掉落,就被淮彧吞噬入腹。
宽松的衣摆被撩起,腰肢被宽大的手掌钳制住,手掌向上摸索,窥探着艳丽的颜色。
野犬的苟合总是要先释放特定的气味,淮彧埋在郁周的脖颈处,汲取着他身上的甜香,大.腿被手掌掰.开,空气变得有些黏腻。
郁周觉得自己身上痛痛的,睁开了眼睛,迷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郁周一下就把淮彧推开了,“你在干嘛?”
郁周摸了摸自己发疼的嘴,和凌乱不堪的衣裳,得出了结论,“你扇我嘴巴子,还要拍我裸照,我靠。”
郁周顾不得其他,果然是恶毒至极,他裸贷都不会去裸贷,现在白被人拍裸照,郁周拉紧了裤子,就连滚带爬到了床下。
他的脚踝被淮彧抓住了,郁周觉得现在有钱人不像□□,他自己活生生像只□□,用力蹬了淮彧一脚,也不知道蹬哪去了,淮彧松手了。
郁周向门口跑去,他这一天要从淮家逃跑两次,郁周想想都觉得荒谬,还好淮彧腿瘸。
郁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浑身毛骨悚然,回头看了一眼,时间宛如静止了一般,腿瘸的淮彧不瘸了,正缓缓向他走过来,像是豺狼盯准了野兔。
郁周的大脑已经彻底清醒,冷气直逼身后,郁周跑了,跑得飞快。
溜走了,淮彧站在窗前,看着郁周渐渐消失的背影,因为豺狼的心软,野兔跑了,只留下一屋的甜香,嘲笑着豺狼的无能。
等跑出了淮家大门郁周才松了一口气,傻逼淮彧,臭傻逼。
他停了下来,激烈运动后的喘息不止,他的视线落在了淮家旁边的小别墅里,那里亮着,后灯,会是她吗?小时候的隔壁小女孩。
郁周踌躇了一会,走到角落了,扒了扒野草堆,狗洞还在。
郁周铺地身子,爬了进去,小时候爬过千百遍的小洞,现在倒是不会爬了。
郁周费了些力气,才爬了过去,他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敲了门。
门被打开了,是一个丰韵的女人,“你谁啊?”
不是她,“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女人将门关上。
好吧,早该想到,不可能是她。
小女孩只有被她叔叔惩罚时,才会被流放到这里,她最好别出现在这里。
郁周又从狗洞钻了回去,该死的淮彧,害他今天要走这么多路。
郁周冻得打颤,他想着“当务之急是找到住宿的地方,不然他就要夜宿街头了。”
郁周痛花五百找了家最近的酒店,洗了个澡,打开ChatLink一看,果然步数第一,郁周给淮彧发了一个“中指竖起的jpg.”又撤回了,因为他怕淮彧这个神经病给他发“戒指jpg.”
郁周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出了酒店,去外头游荡,大年二十九江西小炒都回家过年了,郁周买了个包子,他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