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动作。
惊起叫室内“哇”声一片。
费知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与讲台上的秃头老师对视了几眼。
对方似是忍无可忍,捏断了手中的一支粉笔,从嗓子间低呼一声,“费知!怎么又是你?!”
他猛地将手中的板擦丢了下来,费知连忙躲开。
“你不听课别扰乱我的课堂纪律,给我滚出去!”
“真的吗?”听见他这句话,费知犹豫了下,随后果断地走出教室。
教室传来一阵恼怒的“跺脚声”。
来到走廊,费知的脑袋都还是懵的。
侧头,班牌上赫然在目的是“高二(3)班”
低头,自己穿的的确是临川一中的校服,衣摆处是自己用黑色水笔画的漩涡鸣人的图案。
确实是熟悉的教室,熟悉的走廊,熟悉的秃驴以及“滚出去”。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应该高二是16班的。
下一秒,身旁掀起一阵风,一股熟悉的味道突然绕在空气中,淡淡的。
身旁走过一个人,费知抬起头。
先一步落在眼中的是白色体恤上的名牌——
临川一中,高二(3)班,贺沉欲。
费知静默地看了他片刻,脑子里闪过了方才梦里的场面,目光不自觉看向他穿戴整齐的领口。反应过来后连忙移开视线。
甚至还装模作样地表现出不在意地“切”了一声。
过了许久,才听见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贺沉欲推开教室的门走了进去。
楼下一树树玉兰向远处延伸,曲折。些许阳光从缝隙中斜斜地闯入走廊处。
费知沉思了许久,最后结合多年网文经验,自己这应当是属于重生了,重生到了高二的时期。
一边想一边不断点头,丝毫未注意到下课铃声响起,自己身旁站了一个人。
见他许久没有反应,唐毅丰气得将书卷了起来连着敲了好几下他的脑袋。
费知捂了下头,思绪慢慢收回,想到自己的不平凡连带着看唐秃驴的目光都变得友善了许多。
“唐老师,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啊?”费知尾音上翘,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唐毅丰压住心底的火气,作为一名老师,他应当由为人师表的包容性。
他清了下嗓子,语重心长道:“下次上课要用心听讲,实在困的话就站到后面听,人家年级第一贺沉欲考了下课都还拉着我问刚才缺课那几分钟讲的题目。”
“哦对,说到贺沉欲,你平时没事老针对人干嘛,人这么一个乖巧的学生……”
“呵呵”原本费知听得哈欠连连,听到唐毅丰滔滔不绝地称赞贺沉欲后,脸上表情瞬间不屑,冷笑两声,“都是装的。”
贺沉欲这人平日里一副冷淡疏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但只有费知知道,这个人特别装。
他特别特别记仇!
还记得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过是爬墙躲保安的时候不小心从墙上摔下来时把他绊倒了,就因为这点小事,贺沉欲抓他违规违纪抓了整整两年!
早自习的迟到,晚自习的早退,大到电子设备,小到晚自习跟同学聊天。
“哪装了?啊,你给我好好说一下哪装了?人家下课后还来给我说什么,让你出来罚站影响你的学习,给你说好话求情!”唐毅丰一只手夹着书,另一只手指着费知说道,胸口伴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上下起伏。
费知跟唐毅丰自然说不出这些委屈,只能撇开头,表情颇有些不满地又说了一句,“贺沉欲他就是很装啊。”
眼看着听完他的话之后,唐毅丰整个人又要跳起来用书砸他的头,费知连忙“知错就改”,弯腰鞠躬道:“好的老师,我错了。”
唐毅丰撸了下袖子,眉毛横飞,“下次好好听课,在被我抓到……”
他话还没说完,费知已经完全被站在唐毅丰身后不远处冲自己挤眉弄眼的盛鉴吸引了注意力。
自己重生了一次,这人身上见的气息丝毫未减。
费知叹了一口气。
唐毅丰听见这声叹气,火气直冲心头,正想再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声响起。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作业给我认真完成,明天我重点检查你的!”
随后目光在费知身上停了片刻,他也只好挥挥衣袖作罢,拎着小蜜蜂和教材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唐毅丰前脚刚走,盛鉴立刻来到费知眼前,“哇靠,兄弟你咋又得罪这秃驴了?”
“别提了。”费知有些郁闷,随即斜着眼睨了他一眼,抱着手道:“找我干嘛?”
盛鉴将手搭在了费知的肩上,脸上表情郑重严肃,“兄弟,你怎么才来了三班几天,就连我们世界第一猛士队的任务都忘记了!”
“组织对你的表现非常失望!”
费知不语,只是一味的望着对方。
还有,这么中二愚蠢的队名是谁取的!?
上课第二道铃声响起,盛鉴只能一把拽过费知,往楼梯道跑去,“边走边说。”
两人前脚刚走,语文老师包晚踩着高跟鞋就来了,正巧碰见了脸上表情略显急促的贺沉欲走出教室。
“贺同学,已经上课了哦。”
听见对方的提醒,贺沉欲不慌不忙地回道:“不好意思包老师,班主任罗老师找我有一些事。”
“哎?”
看着贺沉欲已经跑远,包晚眨了下眼睛。
自己刚从罗琼哪儿过来呀。
不过,贺沉欲一直以来都不曾违反学校纪律,应当是有事吧。
随后,便也走进了教室。
“所以……”费知熟练地踩上墙角处的一张废弃书桌,手臂处用力,翻身跃上了墙头,“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要和一个海底小纵队决一胜负?”
盛鉴紧随其后,跟着费知的步子,“这可不是一次简单的对决!这可是领地的争夺战,男人之间的荣誉保卫战!”
听完他这几句话,费知更是一头黑线,“竟然这么重要的对决,那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欧志才、张永明他们几个人呢?”
“因为兄弟你非要装啊。”盛鉴小声吐槽了几声,“非说自己能一打十几。”
一字不落落入耳中的费知,“……”
费知冷着脸说道:“对,没错,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勇。”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熟悉,一旁的草地里传来一声弱弱的“喵~”。
费知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扒开漫过它身子的杂草,是一只橘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