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就坐在首领下位之人。”他的手掌的骨头都被碾碎了,还在试图拯救那只手。
“很好,匕首我要了。”司航捡起那个抹着毒药的匕首,这匕首倒是个花里胡哨的款式,柄上的装饰膈手且不实用,刀也就仅仅开了刃。
这间屋子除了门之外没有窗子,此人听见门口有声音后,不敢妄动,正趴在地上装死。
等来人推开门,果不其然是首领,她显然对那艘船的秘密感兴趣。
“怎么回事?这地上的人?”她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装死的人。
司航见此人还是不动,回应:“他想杀我,不成敬意。”司航直视首领,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毫无愧疚之意。
“你可真是十足的刺头,告诉我你知道多少秘密。”她是为了船而来,示意将人全部抬出去之后,让跟着前来的两人都退下了。
“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司航其实并不知道什么船只的秘密,这只是为了见首领的法子,她准备换个话题:“不,不安全。我换个秘密,你这手下人心可不安啊!”
“好,好的很,耍我是吧。”她顿时怒极。
“你就这么放心你的位子?可今天看样子你就是个被架空的傀儡,他们阻拦什么都有用,这首领可当的还痛快吗?”司航缓缓地说出这些。
“他们有异心?哦?这么为我着想,所以你的法子呢?”她眯眼打量着司航,也深知自从二把手上台之后地位不稳之事。
司航比了个杀人的手势,继续观察着她的反应。
“所以你是想杀我的部下?这么明目张胆地告诉我杀了,你还是头一个。”她显然不认同。
就在司航带着匕首准备再一次威胁的时候,她立即察觉到了此人是有武力之人,当时的束手就擒只是个幌子。
首领也只是皮毛地学了些防身术,一边抵挡着一边后悔让她们带回这艘船。
“的确没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告知你一声。你认为他们是部下,他们可不认。”司航毫不掩饰心里的意图。
“那你先放下匕首,我们再谈。”
“谈?没什么好谈的,你能忍受那群聒噪的男人不代表我也能忍受。”说完她立即扬长而去。
她的内力还在不断地恢复中,就如同切菜一般,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人就杀。
等到后来,她丢掉随手捡的匕首,随意抽出了死人身上的一把刀。整个寨子就像是被血洗了一般,而她也同样违背了武林中不杀普通人的准则。
知道她带着一身血迹,来到大堂,整个人就像是再尸山血海里滚了一圈一样。
二把手整个人如同见了厉鬼一般,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全部都给你,你不能杀我,首领呢?”
“首领?当然是我杀了,怎么这时候想起首领了,起篡位想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首领?”司航讽刺。
“你和她是一伙的,好啊,早知道……”他的话还没完,就看到了横亘在腹部的刀,整个人瞪着眼死不瞑目。
“都帮你解决了,不用谢我。”司航撂下刀,在一个水池边洗着手。
如此暴烈残酷地将她所有男部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都杀了,若是司航再起杀心,恐怕连自己都要人头落地了。
“那搜船的秘密?”她还是再次问出口。
“诚邀你上船自己一探究竟,反正这座岛上也没人了,不若跟我走?”司航还是欣赏她的能力。
“不行。不若你歇息一会,如今岛上就剩下四人了,明日我给你答复。”
反正那群聒噪之人已经全部死了,她倒也没介意再留一晚。
当晚,整个大堂还残余着一些鲜血的痕迹,倒是也摆上了些酒以及寻常的菜。整个岛上,除了司航以外,就只余下不到十人。
这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司航的身上,有感激的,也有不解的,也同样有愤恨的。
“都吃。难得清静了,不是吗?”司航慢条斯理地夹起些菜送往口中。
“你为什么都杀了?你可知这里面有……”
“有谁?你男儿?对的,所以呢?还是你想下去陪他?”司航看着她的神情从愤恨到丧气。
她垂下头,嗫嚅半响,最终什么也没说。倒是首领出声:“好了,都吃饭,我等会去劝劝她。”她怕这人再出声一句,司航就又要提刀杀人。
晚饭没有持续多久,其余的人也没有再搭话的意图,就这么沉默地结束了。
司航走出屋子,明月已经高悬,整个岛上只余下海浪拍打的声音和夜风拂过树杈的声音。
首领也走了出来,站在司航的身边,开口打破静谧:“谢谢你。这些你收下,算是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