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货不对。”她连打开都没打开就断定。
原来长刀门在这里还留了一手,司航开始重新审视这间客栈和长刀门的关系。
“不若先打开看看再赶我走也不迟。”司航不顾阻拦将箱子放到了客栈大堂。
她的脸色沉凝,看着这两个箱子,就像是看到了棘手之物。
司航松了一口气,也没管是否需要检查。
当对面再次疑惑起用法时,司航只能将路上打听到的“施肥”用法告诉她。
客栈老板大笑了一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突然转头盯着司航,看得她内心有些发毛。
缓缓开口:“你转告长刀门,还想合作的话,不要用这种东西来糊弄我。”
她还是打开了箱子,每次的善后全是客栈来处理,早就让她烦不胜烦,只是碍于自己的把柄还在她们手里,和她们如日中天的权势。
“算了不为难你了。毕竟你也不是长刀门的人。她们继续让你住一晚?”她将箱子收好,抬到厨房,熟练地问出口。
看来长刀门没少让外人掺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货物不对的话如何?”
“后院施肥。”她回答。
“那何为对的货物?有如何不打开就能断定其是否正确?”司航没死心地继续询问。
“不会就找你一个替死鬼来送货的。对了,别问货物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件事情我也只是按照指令行事,知道地太多可不好。”她提醒司航谨慎提问。
“对了,每个在这里住的人都不会再次踏足这间客栈,你倒是个例外。”她的笑意中夹杂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还是昨天那间?”她将钥匙递给司航。
“你睡哪里的?”司航疑惑。
“就在后院,对了,不要好奇。”她难得额外说了一句。
如今整个过程顺利地进行到了一半,就剩下住一晚这最后一项。
如今还不是和长刀门交恶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毕竟户籍之事的确顺利解决了,这最后一晚,她们是想让人葬身于此地呢?还是单纯因为那个牌子呢?司航不得而知,夜晚到来就能有所知晓。
同样一间屋子,夜晚降临,自从知道这个床是个棺材床之后,司航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仰面躺在上面,盯着屋顶横梁,感受到一阵夜晚的凉风。
一个翻身,躲过屋顶上掉落的簌簌落落的瓦片,果然,长刀门擅长斩草除根。
司航一个转身,避开从屋顶而降落的人。
对面身着夜行衣,没有携带武器,赤手空拳准备取司航性命。
司航正在辨认招式时,一个不查,整个肩膀被击中。对面没有留余力,司航的肩膀若不是有内力保护,早就被废了。
这是原来群山派的招式,这一掌足以让她能够辨认清楚。
“群山派!”司航在她下一次的攻击到来前,立即使出同样的一掌。
“你怎么会用群山派的招式的!说!”她一拳立即到达司航的眼前,丝毫没有留余力,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那你呢?为长刀门效力?”司航明明记得群山派的解散全部起源于长刀门。
“不用你管。”紧接着她的气息愈发凌厉,就像是刚出鞘的刀锋。
司航一个不查已经被带入她的节奏中,拳拳到肉,接连两次的战斗早就让她吃不消。
司航的嘴角逐渐溢出鲜血,也没有因为群山派再次劝她,拿起斧子,准备抽干自己的内力,进行一击。此人已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司航佯装受伤,将攻击继续放缓,只做抵抗,进一步降低其防备心,对准空挡,用尽全力。
对面没有及时料到,但也卸下大部分力,真正抵达其命门时只余下三成的力,没有突破其护甲,在其皮肤上留下了一些血痕。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习得群山派的掌法吗?”司航打乱其节奏后也没有停下攻击。
她感受到司航的迟滞,继续加快进度,准备耗死司航。
“不用知道。都解散了,早就桥归桥路归路。”她一个手刀直接对准了司航的头部。
“你就这么死心踏地地为长刀门效力?你心里不会觉得难受吗?明明让群山派解散的罪魁祸首是她们,你还要为她们效力?”司航带着指责的语气。
“不用你劝。这些我听多了,也早就被唾弃惯了。另外,你还是自己保重吧。”她依然面不改色地承认。
“她们在等你。”司航立即随口胡诌。
她被虚晃了一枪,依然不自觉地流露出对群山派的关心。
“不用框我了。来吧。”司航能明显感受到了她转变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