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狱卒继续催促。
司航回头看了眼后头,打饭人依然站在那,菜没有多余的,只有她们吃剩下的一些残羹。
两人并没有回到牢房,而是两两配对,来到了一个小型工厂。
和现代不同的是,没有统一的流水线,只有一桶一桶的生活垃圾。每一个桶都到两人的肩膀的位置,里面存着各式各样的垃圾,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臭味。
两人捏着鼻子都能感受到垃圾的腐臭味。
每一组人的前面都放着,三个桶,分别存储不同的垃圾。
所以她们的工作不言而喻,就是垃圾分类。
大半天过去,两人的手套上已经沾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变得脏兮兮的。
一下午的时间,手脚麻利的已经顺利去洗漱,准备吃晚饭。
而司航她们还有大半桶都没动,最后两个狱卒就专门盯着她俩的动作,在旁边催促。
桶的最底下,一个麻袋里特别沉,两人打开一看,惊呼着出人命了。
死尸蜷缩着被捆在了麻袋里,双手被砍断,头上的装饰还在,衣服也是伶人的衣服。脖颈处被砍断近一半,整个头有些晃荡。
“你们走吧。我去禀告上峰。”狱卒没有动这个麻袋,将两人送到了洗漱间。
“又死了一个伶人啊。之前在岸上逗留的那几日也听说死了一个。”何超岳感叹。
两人洗漱完,正朝着食堂的方向前进,马泉突然凑过来问了一句:“发现了什么?”
“死人,上面有的忙了。”
这一次的食堂和中午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几样肉菜和那个手抖的打饭人。
还没吃完,狱卒便站到两人跟前,将两人叫了出去。
又一次回到衙门,衙门中那个坐在正中央的女人瞥见两人的身影,正襟危坐,准备再审一次。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戴着高帽的女士,面容沉肃,看到熟悉的何超岳脸上也无笑意。
鹰看到司航的身影,急忙想从宽大的笼子里出来。
“你们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两人将流放之地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这只鹰是她们救下的,并非是人工驯化的。
“证据。”
司航左思右想间,只想到了施展那个蓝色虚影,她回应:“能先把它放出来吗?”
那人抬手示意旁人将其放出,就在它扑棱翅膀的那一秒,蓝色的虚影显现,随后又很快消散。
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武力压制。
“下不为例。”说完,她站起身拂袖离开了座位。
鹰也顺势落在了司航的肩膀上,而何超岳没有开口,只是一脸歉意地看着那位还站在椅子后面的女人。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老师,本来不想惊动你的。”她开口。
她的面色依然不好,只是快步走出衙门,说:“随我来。”
一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客栈,选了一间雅间落座。
她开口便是:“门派解散之前怎么没来找我?”
“大家的决定。所以……”她的语气变轻。
“你啊,算了。她是怎么回事?”
两人还是掐头去尾,将岛上的经历描述了一遍,至于司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只字未提。
“伶人死亡之事上头指派我全权负责,有证据立即汇报。”
一夜之后,城中又开始流传起伶人死亡的第三起命案。
城中不论是小童还是说书之人,都能对此侃上两句,伶人馆里人心惶惶的,也没人再请他们去唱戏,就怕一不留神就惹上杀身之祸。
不过两人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毕竟她们是来为下一次的航海做准备,填充补给的。
两人选了一条最繁华的街,开始了一路砍价。
武器店里,两人一唱一和地像是说着双口相声,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将老板糊弄得一愣一愣地,应下了对应的价钱。
等两人走出店里时,才一拍大腿,顿觉亏本。
“不错嘛,很有潜力。”
“哪有,那还是配合默契。”
两人彼此的配合打得极为默契,用较少的钱买下了一柄勉强能用的剑。
“这是什么?”两人这时拐出了那条街。
这地上有个血手印,血手印被拖拽了一段距离,这人似乎想写下什么东西。
两人蹲在地上,研究了好一会,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