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祝令仪喜欢女的!?
根据种种细节猜测,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的秦淑月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又一黑,整个身体被她压在身下不得动弹。
……嘶,好重。
秦淑月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挡了一下,可几乎没有作用。
祝令仪许是经常锻炼,小臂上的力量和肌肉紧紧攥着秦淑月的手臂,没有丝毫从她手底下逃跑的可能性。
巨大的拉力扯痛秦淑月的胳膊,昔年的旧疤不甚被撕裂开,温热的血细细密密地从秦淑月的胳膊上冒出。
秦淑月瞳孔猛地一缩,使出浑身的劲一把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
“砰”的一声,祝令仪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去,弄出不小的动静。
祝令仪闷哼一声,蹙着眉吃痛摸了摸磕在地上的胳膊肘。
秦淑月也是愣了一下。她只是想挣脱掉祝令仪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力气,并没有想把她推下……
“秦淑月!”一股无名的恼怒从她心底升起,时刻要爆发似的,一双眸似含着冰霜,眸底掀起惊涛骇浪。
秦淑月浑身一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眸死死地垂着,了无生气,脑袋几乎快要埋在膝盖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她按按太阳穴就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一直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努力扮演好一个透明舍友该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糟糕的事情就像是瘟神缠着她为什么死活都甩开不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如果知道祝令仪会突然发疯成这样,就算是在每晚都住在门外秦淑月也坚决不会再靠近她!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脑袋被杂乱和痛楚填满,两只耳朵里不约而同传来空白的嗡鸣声,脑神经不受控的疼,痛得令她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
好疼……
自己怎么了。
只是她顾不上自己的疼,只能选择赶紧向祝令仪解释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
她没钱。
她不能被赶出去。
“对不起,祝小姐,我只是看你头疼想帮你……”
“滚出去!”
祝令仪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拒绝过。
从来都是别人投怀送抱她,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会挣开她的主动。
不识好歹。
这个女人到底在装什么清纯!
不识好歹!
胳膊肘撞击在地面上的疼还在隐隐犯痛,第一次被人拒绝的气恼,伴随着这份疼痛,与被下药之后的克制难忍,三管齐下,直直冲上祝令仪的脑门。
红酒的酒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
她的理智已经几乎处在崩塌的边缘。
而祝令仪分毫不给秦淑月解释的机会的态度,秦淑月尽收眼底。
忽然这时,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秦淑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发抖,哭泣,耳鸣……
黑暗,将秦淑月一双惊恐不安的眸子掩盖得彻底,谁也不知道,慌乱与恐惧几乎占满她的整颗心脏。
好像漂浮在大海里的浮木,茫然,漫无目的,不知漂浮向何处,海浪却一次又一次凶猛地向她袭来,避无可避,只能随波逐流,稍有不慎,就将葬沉海底。
“滚啊!”
祝令仪一只手扶着额头,略有些痛苦难忍地蹙着眉,她喘了几口粗气,压抑着怒气。
秦淑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沙发。
身上的衣服与头发凌乱不堪。
狼狈无比。
秦淑月几乎是飞奔着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祝令仪费力从地上摸着爬了起来,“啪”地一声,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又一头栽了下去。
她的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肺几乎要被气炸了。
高尹!
你的狗屁药到底有什么用!!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似乎成为她最后的慰藉。
祝令仪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渐渐地,困意袭来,她眼前一片模糊,缓缓合上眼。
秦淑月跑了出门,却又无处可去,只能又返回来蹲在601门前。
她头发凌乱,衣服也有被拉扯的痕迹,蹲在门前,就像是一个被恶霸欺负了的小姑娘,茫然害怕又无助地抱着自己。
脑袋很疼,牵扯到耳后,蔓延到后脑勺。这样的感觉还没有离开,胳膊上的伤口似乎也裂开了,两种疼痛混合在一起,秦淑月不禁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唉唉!”
不知道是谁低低喊了一声。
秦淑月的耳鸣还没有消失,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说话。
“嘿!小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