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错了吗？”小兔子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殷羽也不忍心批评他了。

“也不算全错，这些灵植最后培育出来确实是给你们吃的，但不是一长出新叶子就给你们吃，而是要等它们完全成熟之后用特殊的方法炼成丹药，再给你们吃。直接吃掉虽然味道好，但对你们并没有多少好处，反而浪费了。”

现在发现这些小妖的问题其实是好事，要是等到把任务交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这么想就糟糕了，等到灵植一成熟就被这些蠢萌的小东西吃光了她哭都没地方哭。

“这样啊。”小兔子和其他的小妖都有些失落，毕竟他们的智力还没有高到能明白丹药和直接吃的差别，能理解灵植要种到成熟再吃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给你们尝尝鲜也不是不行。”殷羽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本座会专门留一小片灵田专门种植可以用来直接吃的灵植，不过只有表现好的成员才能得到奖励，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大王！”小妖们都很高兴，殷羽也放心了很多，至少以后不用担心炼丹用的灵植被吃了。

“好接下来我再提一个问题，血剑参在收获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问题刚说完一只小梅花鹿就跳了起来，殷羽就把她点起来回答问题了。

“我……我不是想回答。”小梅花鹿哆哆嗦嗦地说。

不是想回答问题难道只是想站起来吗？

“你都起来了，就回答吧，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吗？”

“知道是知道……但这个问题太可怕了。”小梅花鹿吓得腿都站不直了。

这个问题哪里可怕了，殷羽回想着自己提的这个问题的内容，血剑参的主要炼丹的部位是根须，但是根须娇嫩敏感，用金属去挖掘会伤到它，用法术挖掘又会触发它的自我保护能力产生毒素变成一味毒药，所以最好的方法是用鹿骨制成的小铲子手工挖掘。

等等，鹿骨！殷羽终于知道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可怕在哪里了，问一只梅花鹿这种问题她自己都觉得残忍。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殷羽拼命想圆回来，但梅花鹿们还是在受惊的状态中。

这时一只看起来并不显眼的灰毛狐狸突然站起来，“我知道，其实用鹿骨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用上好的灵玉做的工具才是最好的，只是灵玉过于珍贵，用来当挖土的工具太浪费了人类修士才用鹿骨代替的。”

殷羽和所有的小妖都盯着那只狐狸看，梅花鹿们也平静了不少，不过小妖们没看出什么门道，殷羽却很清楚这只灰毛狐狸八成是苏朗宵变化的，等下跟他谈谈吧。

一上午的教学结束后，殷羽留下了柯严，同时在那只灰毛狐狸打算溜走是抓住了他，抱在怀里一通猛揉让他安静了下来。

“柯严，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殷羽一边说一边揉搓着那只灰毛狐狸，通过手感确认了就是苏朗宵。

“请大王明示。”柯严用非常官方的口吻回答了。

殷羽也不在意，直接告诉他了自己的想法，“本座知道今天讲的东西你绝对学的比那些小妖好，不让你回答问题是因为本座需要通过他们的回答来了解他们的想法，并不是有意无视你的。”

“这点我当然明白，只是想找个机会表现一下……”柯严的表情放松了很多，看来通过这次课程他也了解了这些妖怪都不可怕反而很可爱了。

“以后会给你更多的机会的，上课的时候就忍忍，有问题你就下课问吧，好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殷羽说这话时有些想笑，她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老师也经常单独这么对她说，她那会在班上的所处的位置就和柯严差不多，她现在也能理解老师的苦心了。

柯严突然笑出了声，看着殷羽疑惑的表情说:“大王真的很像学堂里的先生啊，和传说里说的妖怪完全不一样。”

“你们也只从传说里听说过妖怪吧，我们怎么可能和故事里讲的一样啊？”

虽然殷羽也是刚刚接受自己是妖怪的设定，但现在她已经觉得这样平淡又有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妖怪该过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