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铮却只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具体想表达什么,总之是拒绝的意思。
莫辞野微微耸肩,“好吧,我也不一定有空,下一场越野赛快开始了,我还得训练。”
说着瞄一眼牧铮,又“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底下扶着的胳膊,在心里默默赞叹,这身板,不去练越野可惜了。
于是问道:“你既然愿意一个人出来玩,应该挺喜欢户外运动吧?有没有了解过越野跑?”
牧铮微微垂眼看向莫辞野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没在意那个小动作。
他回忆了一下,如果训练算的话,那他不仅了解过,而且成绩还很好。
但他不打算说,说多错多,他身上还带着任务,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莫辞野看着这个少言寡语的木头,对他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以至于某天这根木头突然开花时给莫辞野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一路上聊得火热,只不过是莫辞野单方面的火热,牧铮的寡言丝毫不妨碍莫辞野喋喋不休的输出。
好在离得不远,穿过两条街道后到了莫辞野家楼下,牧铮下意识观察了周围路况、楼体和建筑。
他家在三楼,牧铮扶着莫辞野进门,空间不大却意外整洁,大大小小的绿植在屋里四散开来。
一进门就有盆发财树,旁边的博古架上各种微型盆景造型奇特,阳台上则是摆了许多喜阳的花,好几盆正当季的凑在一块开得正热闹,还有小盆的多肉、仙人掌等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种角落里。
牧铮不禁再次打量起莫辞野来,有些意外他这个年纪能沉下心来养活这些花花草草。
把人安顿到沙发上,牧铮在莫辞野的指挥下找到医疗箱。
莫辞野从箱子里拿出抑制剂递过去,“给,你先打一针。”
牧铮接下后又拿出喷雾处理膝盖,这种旧伤痛莫辞野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三两下弄好后发现牧铮还拿着抑制剂不动,疑惑道:“你怎么不打?”
牧铮抿唇,“有贴剂吗?”
莫辞野狐疑片刻,而后恍然大悟:“哦~有有有,有贴剂的,我这不是想着针剂见效快吗。”
莫辞野边从箱子里翻找贴剂,边挑眉问道:“怎么,你怕打针?”
牧铮看着莫辞野脸上的坏笑,即使是这种表情他做出来也不会惹人讨厌。
牧铮微不可察地嗯了声。
莫辞野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说中了,见牧铮垂着眼皮,以为自己戳到了人家痛处,赶紧把话往回圆:“啊,这,其实也很正常,是非常正常,对,每个人都有怕的东西,没错,所以你不用自卑。”
莫辞野把贴剂递过去,拍拍牧铮的肩膀,目光坚毅。
牧铮接过来,看了眼莫辞野,只微微点头,没有多说。
过去半年多里各种各样的针剂在他身上扎了不知道多少次,害怕谈不上,恶心倒是真的。
有更好的选择他犯不上让自己受罪。
牧铮拿着抑制贴,犹豫一会儿还是问道:“你不回避一下?”
对此莫辞野表示无所谓:“我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不是很敏感,你直接贴就行。”
这点牧铮确实注意到了,虽然他在极力控制信息素不让它外溢,但是信息素并不那么听从主人的意愿,厚厚的卫衣只能起到部分阻隔作用。
而他扶了莫辞野一路,这个alpha全程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于是牧铮放心摘下卫衣帽子,拉下衣领,一股浓郁的雪松味冲了出来。
高阶alpha的信息素很快蔓延并席卷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就连莫辞野这个对同性信息素不怎么敏感的人都感觉到了自己后颈处抑制贴下隐隐跳动的腺体。
那是埋在alpha骨子里的好斗基因嗅到势均力敌的同类时,不可避免的兴奋反应。
好巧不巧,莫辞野易感期刚过,还处在需要抑制贴隔绝的平缓期,这股浓郁的雪松味刺激地他腺体隐隐刺痛,差点把他刚过去的易感期勾得卷土重来。
幸好这足以使人发疯的味道没存在太久,抑制贴隔绝了浓郁的雪松味,莫辞野从那股巨大的侵略感中挣脱,松了口气,“哥们,你这信息素有够霸道的。”
牧铮开口,依旧简洁:“抱歉。”
莫辞野摆摆手,“没事,抑制贴起效慢,来点茶喝?”
牧铮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莫辞野腿脚不方便,于是指挥着牧铮干这干那。
看着在屋子里忙碌的身影,莫辞野心道:这木头干起活来倒是挺利索。
茶泡好后,牧铮也终于摘下口罩,露出了口罩下挺直的鼻梁和刚毅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