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追?”我还在黑夜里找他的眼睛。
“你连这个都不会?”他喝了一口酒。
“不会。”我实话实说,“你平时都怎么追女孩。”
“我不用追,她们都是直接过来的,是吧。”
他低头问身边女孩,女孩甜甜一笑,再喂他一口酒。
我在想,他会给这个女孩多少钱,给她买了什么包,让她在那座大别墅里住多久。
“然后你就答应和她们在一起了吗?”细微不可查的胆怯和颤抖,我生怕我在这里直接哭出来。
“差不多。”
“那我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场子好像被我弄得有点冷,我看到大家似乎都愣了一下,随后此起彼伏的冷笑。
喜欢一个人,表达出来,在他们眼里就是可笑的对吧。
真是不自量力,我这么和自己说。
“区别就是你伶牙俐齿的。”
他终于回答我了,还将身边那个姑娘推开,她漂亮的长发甩了一下,我才看清她穿的是一条薄纱的抹胸及地长裙,高开叉,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她的脸更好看,好像是哪个明星。
此时她被他的视线抛弃了,他大步走向我,一个穿着棉布吊带裙子平底鞋的女人,被他突然扛在肩头,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冼宴仙再次合上书,直白点说,这矫情的表达和看起来有点年纪的措辞和思想,看得她头疼,柳林君看女人很准,她没有陈溏惜大,她比陈溏惜身份证上的年纪小四岁,但现在看来,好像是四十岁,还是她太久不看书了,跟不上节奏。
“冼队,走廊里的醒了。”有人对她喊了一声。
柳林君刚来一天不到,警局里已经给他取好了外号,他这种人,用陈溏惜的表达方式,应该叫,“和我不是一个世界,我连叫他的名字都羞耻的人”。
冼宴仙愣愣地看着和她说话的同事,一时没有反应,她刚才不是看到了柳临君靠在走廊里吹风,是刚才的事情吗?
“啊——”
冼宴仙对着窗外空地喊了一声,她被自己逗笑的,被她逼疯了。
警局给柳林君准备的小房间虽然面积不大,但床很舒适,他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还梦到了陈溏惜。
梦到她被他压在酒吧小隔间的桌子上的那次。
{他用两下就脱掉陈溏惜的裙子,他喜欢看她赤裸的样子,她除了年轻,也带着些勾人的资本,他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她在抚摸他的身体,她也在颤抖,身体有微微挣扎,身下是硬邦邦的桌子,压得皮肉骨头都疼,她往上抬头,他不吻她,他低头看她的眼睛,
“明明就是怕我,干嘛还装出一副胆大的样子?”
“我没有。”她转开头,不和他对视。
“你不喜欢黄千初。”他很肯定,而陈溏惜是真的思考一下,突然一笑。
“干什么?”他居然眯起眼睛,在思考她的行为。
“原来那个漂亮姐姐真的是明星,我就说她有点眼熟。”
她此时的表情没有一点演戏的成分,男人终于对她放下一点戒备,但眼里的好奇更浓。
“那能告诉我,你在执着什么?”
【这大概是他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哄你时,甚至愿意倾听】
这句是柳林君在几年后偷看到陈溏惜写下来的话,他记了好久。
当时他还不了解眼前的陈溏惜,看着她的眼睛,她在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