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那些,我只看着他的眼睛,他像狼一样,一眼就能把我看透。
“你很有意思。”他握住我抓着他衣袖的手,提起,让我离他更近,他的耳朵贴在我的脸颊上。
“别装了,妹妹。”
后两个字落唇极轻,我也听出了里面包含的揶揄。
我瞬间就清醒了,呆呆地看着他。】
冼宴仙只看了这一段,就丧失耐心忍不住开始往后翻,全篇都是大白话的对白。
冼宴仙知道自己文学素养不够,也不爱看书,更跟不上现在的潮流,不知道现在流不流行这种写作方式,她很粗略地把一本很薄的书翻了一遍,站在会议室门外吹风。
阳谷五月已经热到爆炸,天已经全黑也没一丝凉意,她在窗口站了好一会,技术部的人过来。
“冼队,这是今天案子死者的手机,密码已经破译,您看看。”
冼宴仙拿出手套戴上,接过手机,在技术员离开时对着她的背影喊,
“莎莎,你去里面,把那本叫《镜里花难折》的书拿过去,看看上面有几个人的指纹。”
“哦,好的。”
拿到陈溏惜的手机,冼宴仙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微信,排在前面的几个联系人都是和电影相关的工作人员,只交流工作上的事,除此之外毫无社交,翻遍列表也没找到柳林君的对话框,冼宴仙皱着眉头又看一次,终于找到一个备注为“少爷”的联系人,最后一次联系是在300年2月初,柳林君结婚的前几天。
柳林君先开的话头。
“你回来了?”
陈溏惜过了四个小时才回复。
“回来了”
“见一面”柳林君是隔了两分钟就回复。
“不用,祝你新婚快乐”
然后陈溏惜给他转了20000元,备注贺礼,对方一直没领,过了一天退回来,他们也没再联系过,也没有之前的任何消息。
冼宴仙对着他们的聊天记录叹了口气,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法医室外的走廊,新刑侦大楼设计得很巧妙,阴阳两界,中间走廊开阔大道,阳光肆无忌惮得能洒进来,照着映示太多人间疾苦的残破尸体。
她身后现在只有陈溏惜一个人躺在解刨台上,她面前,是活着的柳林君。
他嘴里叼了根烟,没点燃,单手插着口袋。
过了十年,他依旧和陈溏惜见他的第一面时一模一样。
{陈溏惜现在这个姿势只能看到窗帘被风吹得漫天飘,她斜着躺在床尾一角,腿垂在下面,头和头发也都在床边外面,看不见他,但手被抓着放在腰带边缘,手腕上的血管一直在跳。
她今天穿了条有点年头的古董小礼服,抹胸,包臀,很短,黑色的布料上绣满金线,要穿上它,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她给在里面加了个小吊带,把挤出来的胸部线条都挡住了。
柳林君的大手从肩头上那一根细带开始,挑起,放下,用力大了,能在她皮肤上抽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他这么逗她,看她忍耐不住想发脾气又忍着的样子,最后嘴都憋着,眼泪也快含不住,他终于动了。
“妹妹,穿成这样出来钓男人,技术不够熟练啊。”
他只是和她说,懒得听她回答什么。
陈溏惜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不一会有呜咽声传出来。
柳林君俯下身,手指抚开她的长发,看到她略带惊恐的表情,轻笑一下,他让她看着,解下皮带拿在手中,不轻不重地抽打。
男人覆盖着她,舒服得出气仰头,看他的动作也不是会照顾女孩感受的主,只顾着自己舒服,陈溏惜的呻吟声破碎又连接不上,身体起伏不断,没有一处能被自己控制,连胳膊都在空中乱摆,右手被他抓着,一根根手指分开窝在手心。
他没有停止,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他还要观察她的表情,看她被他突然变化的姿势,脸颊上爬过的红晕,被憋红的眼角,她心有不甘,绝得不爽,她却还能回应他的动作,弄得他头皮也在舒爽。
他们契合得像是交缠了十年。
陈溏惜不会傻到觉得他就会这样结束,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刚被放下,男人赤裸的胸膛就贴上了她的后背,他的衣物散落在来时的地面上,炽热呼吸扑在一侧耳朵。
她从小长在大山里,一条河都没见过,更别提会水,所幸水流不快浴缸又大,过了好久一个底边都没被全部蔓延。
陈溏惜的身体滑到在浴缸里乱跳,柳林君拿了浴袍抱着她回到卧室,冷风吹得她抖几抖,最后,她还在看飞扬的窗帘,还记得她被人咬了一口。}
“听说柳先生大学时是学医的?”
凌晨三点,冼宴仙和柳林君站在公安局法医室解刨台两侧,看着陈溏惜的尸体,这画面过于诡异,她不自觉看了几次监控,好像她才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