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抢先一步回答:仇人。
现在暂且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都嘴上不饶人。
调酒师明显被惊到,他摩挲着下巴,看向池臻意:“他们真是仇人?”
池臻意点点头,嗯嗯嗯他们俩真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我还要工作,恕不奉陪。”
江逾深甩开钟情的手,准备走时听到调酒师的声音:“我帮你免了其他工作,你就在这陪这位美女吧。”
池臻意眨巴眨巴眼:“他们是仇人诶。”
“我喜欢看热闹。”调酒师笑了。
“你是好人。”钟情听完也推给他一瓶香槟,“请你喝。”
“是不是能点歌啊?”
钟情看到舞台边的小黑板上写着“点歌100一首”。
江逾深点头。
“那我要你上去唱,唱什么都可以吗?”
江逾深点头。
“我要听情人。”
池臻意和钟情找了个离舞台近的卡座,近距离欣赏。
调酒师也跟过来。
“诶?帅哥?你来干什么?”
“介意拼个桌吗?下班了,也来享受一下。”
随着伴奏音乐响起,酒吧里原本就不明晰的灯光再次暗下来,聚焦在江逾深一个人身上。
/他站在舞台中间,毫无怯意。
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度暗中淌泪
我不想留低你的心空虚
盼望你别再让我像背负太深的罪
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
Woo 你可知谁甘心归去
你与我之间有谁
是缘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
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
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
有日有夜有幻想没法等待/
钟情皱了皱眉,怎么是粤语歌。
虽然歌词听不太懂,但江逾深唱的深情,声音低沉又沙哑,钟情入了迷。
一曲唱完,都在拍手叫好。
钟情补了口红,干脆自己要了个话筒,跳上台后顺手揽住江逾深的肩膀。
“大家好,下面我和我旁边这位帅哥继续为大家献唱一曲《情人》。”
“伴奏老师,刀郎那版谢谢。”
钟情踮脚尖趴到江逾深的耳朵边,阴暗威胁:“好好唱,要不然不给钱。”
江逾深阴沉着脸,但还是妥协张开了嘴唱。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在唱到嘴唇时,钟情在江逾深白净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唇印,他的脸霎的变红,眼睛扭开看向别处。
/你是我的爱人
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钟情慢慢贴近江逾深,江逾深慢慢后退,退到退无可退时,钟情反而妩媚一笑,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面。
/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钟情整个人靠在江逾深的怀里,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眼睛上勾,明眸流转,泛着涟漪,红唇微张,呼出的热气带着一丝清酒的味道绕着他薄红的耳际,身体酥软起来。
台下以为两人是情侣。
台上认为两人是仇人。
江逾深带着红唇印下了台,留钟情一人在台上耍。
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甚至有人点歌指定钟情唱。
钟情任性拒绝,只唱着自己想唱的歌。
“为什么全世界的恋
我都失一遍
为所有的悲剧
当特约演员
......
为何普天下的泪
我先流一遍
站在我旁边
你不算可怜
这也是种贡献”
江逾深出现时,脸上的唇印已经变淡了,钟情又把他拉上台,让他跟自己对唱。
“唇印是不是很难洗?”钟情幸灾乐祸,看不出刚才唱苦情歌的就是她。
“只有配套的卸妆膏才能卸下来。”她扯了扯江逾深的领带,然后又帮他整理好,“陪我唱,我给你洗干净。”
江逾深不懂这些,真被钟情唬住,答应了她的请求。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好看?”
“没有。”
“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江逾深哂笑:“唱什么?”
“信乐团的《假如》,你会唱吗?”江逾深没说话,自顾自放了伴奏,然后拿着话筒看向钟情,神情淡然。
他做这些表示他会唱。
钟情笑了。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
熬过飘雪的冬天
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
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
钟情唱歌,声音勾魂,对比江逾深来说,像一团火焰。
江逾深声音低沉又沙哑,像块冰。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
最后越会被风熄灭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
有人只好说著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