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妈妈越说越离谱，赵曜只好解释道：“妈，艾希只是一直忙于事业，我反倒是觉得这一点她跟我很相似，不会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她真得是一个好女人，她对我很重要，就跟您对我很重要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感情。我不指望您能够接纳她，哪怕以后你们不见面也可以，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她，这一点也希望您能够清楚。以后您还是过着您的生活，我会定期回来看望您，只要维持现状就好。”

“你的意思，难道是还考虑要跟她结婚？”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是不是疯了？你爸就算再不堪，那也是你的父亲，你跟一个把你爸送去死的人结婚，你爸要是现在还活着，你让他怎么想你这个当儿子的，他该有多寒心。”

“妈，我爸已经死了，况且他给我们一家人带来的痛苦难道还少吗？就连外公也受到他的牵连差一点就晚节不保。我知道您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我爸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希望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您为了这么一个人一直将自己困在过去的回忆当中值得吗？我现在甚至觉得那些他给您创造的所谓美好的回忆也是假的，不过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你住嘴！你不能这么说你的父亲，是他生了你又养育的你，他...他只是后来才误入歧途的，从前的他也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我了解他，一定是那些女学生整天围着他，所以他才犯了糊涂。”

见他妈妈还是执迷不悟，赵曜无奈道：“哎，如果只是犯了糊涂，那他犯糊涂的时间也是够长的了。他伤害了那么多年轻的生命，您有没有想过那些女生，那可是她们的一生，如果他真得只是犯糊涂又怎么会如此计划周密地将犯罪实施了那么多年，就连外公也是最后才察觉到了。您如果真得了解也就不会一直被他骗了那么多年，只能说他太会隐藏自己。算了，今天不说这些，我管不住您心里面的人，也请您不要管我心里面的人，我先走了，您休息吧。”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他妈妈急忙挽留道。

“我今晚回俱乐部去住，白天还剩下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回去处理一下，您也早点休息吧。”

“儿子，儿子！”可是任凭他妈妈怎么喊他，赵曜还是义无反顾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留下赵母一阵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里，发呆了很长时间。

可是赵曜怎么可能真得不关心他的妈妈，所以他离开以后也会时不时地打开手机查看家里的监控，以确保他妈妈不会出事。

赵曜果真是回到俱乐部，因为他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艾希。通过今晚的聊天，基本可以确定他妈妈对秦艾希芥蒂已深，可能很难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