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华各望了两人一眼,随之握上两人的手掌,笑说:“没事。”
餐桌上的气氛,和卯祈念第一次来一样,依旧是符伯玄在餐桌上侃侃而谈,贺舒华很少出声。
面对符伯玄的问话,卯祈念比九年前要从容得多,甚至会自己抛出话题,尽量让餐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
饭中,贺舒华举起酒杯,对着符偞和卯祈念浅笑说道:“以后多回来走走。”
卯祈念举起酒杯立马应下,符偞也举起酒杯,越过餐桌的中轴线轻轻碰上了贺舒华的红酒杯,酒杯碰撞的余音有些悦耳。
符偞嘴角含着笑说:“会的。”
吃完晚餐,几人聚在客厅里,又聊了好些家常,趁着符偞去洗手间的间隙,符伯玄对卯祈念说道:“祈念,偞偞这孩子以后就由你照顾了。”
符伯玄这句话的意思很明了,等于是把符偞彻底托付于卯祈念了。
卯祈念心中颇为震撼,立马起身向两人鞠躬,郑重保证着:“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符偞,以我全部的意志和生命。”
符伯玄连忙摆手让卯祈念坐下,对于卯祈念的承诺他没有质疑,从高齐原那件事他就已经知道了,能有这般为她女儿拼命的人照顾着,他已经放了太多心。
“你对偞偞的情意我和舒华都很清楚,以后有时间多带偞偞回来看看就好。”
卯祈念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笑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的,其实,符小偞也很记挂你们的。”
符伯玄和贺舒华都了然的笑着点头。
符偞刚从卫生间回来,符伯玄就让两人回回卧室早点休息,自己则和贺舒华待在客厅里。
贺舒华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些感慨,忽的叫了符伯玄一声。
“怎么了?”
贺舒华望着掌心,低声道:“你看到那枚戒指了吗?”
“我看到了,怎么了吗?”符伯玄看到时虽有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在他眼里,两个孩子的关系已经不需要用那一纸证书来证明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心疼两个孩子,也……愤恨曾经的自己。”贺舒华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痛苦不堪,深深自责着,“她们只是相爱而已,没有做错任何事,却……却因为我……受了那么多的苦。”
符伯玄见不得贺舒华这样自怨自艾,正要劝说,对方却又变了神色,冷着声问:“那个叫陈巍的人,处理过了吗?”
“已经处理过了,人都有点失心疯了。”
昨晚符伯玄和贺舒华说完后就安排了人去处理这件事,找了两个做这方面生意的男人,把陈巍带到了人烟稀少的荒地,整整一晚上的时间,陈巍已被搅的精神失常。
完事后的两人把屁股擦的也很干净,没留下能让人查到的把柄,今天一早符伯玄又派人去报警,根据国内刑法来定,泄露他人隐私及辱骂,至少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处罚。
贺舒华靠在符伯玄肩头,轻声低语:“伯玄,这些年还好有你,还好,我还有你。”
贺舒华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果断决绝,很少会出现这般脆弱的情绪,符伯玄知道她的妻子还是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才这样伤春悲秋。
“舒华,她们有她们的生活,我们也要有我们自己的生活,你已经为偞偞操心了半辈子,现在你更应该多想一想自己,不要总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贺舒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忍不住叹息着,随后握上符伯玄的手掌,“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早点回卧室吧。”
“好。”
两人上了楼,在路过符偞房间时,恰逢卯祈念不重不轻的哎哎呦呦声从房内传来且陆陆续续地。
贺舒华和符伯玄的脚步均是一顿,拧眉互看着,随后均抿着唇放缓步伐往主卧走去。
“符小偞,你轻一点。”卯祈念趴在床头,对于符偞的推拿手法有些不满。
“好,我轻一点。”符偞跪坐在一旁替卯祈念推拿后背,由由上到下,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比之前比要收了一些力。
“现在感觉怎么样?”
卯祈念阖着双眼,下颌枕在床头,双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感觉好多了,我现在都有些困了……”
符偞收回双手,俯在卯祈念耳边细说:“真困了?”
卯祈念低低嗯了一声,随后侧过身搂向身旁的人,亲昵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