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是爱而不得,那宋一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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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世界被墨色的夜侵染,星光和月色也显露了身形,银色十字架正躺在床头柜上,恬淡自然。
黑色长发挣脱了禁锢顺着对方的指尖垂倾泻而下,两人的长发交织在一起。
交缠的吐息在一呼一吸间逐渐失了理智,双手十指相扣,压抑的单字音节与道不尽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在弥漫着百合花香的房间中显得暧昧而缠人。
一切都归于安静后,彼此心跳依旧热烈、清晰。
“符小偞,你现在是不是疏于锻炼了。”虽是这样说,但卯祈念却气喘吁吁地逞强着。
符偞蹙眉,含光的水眸横向卯祈念,“是吗?”
抬起微颤的右手,本想点向那人猩红的双唇,却抖向那人下颌处,布满细汗的肌肤光滑且潮湿,指尖又滑落至锁骨,好在脸上是处变不惊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的嘴是挺硬的。”好强的自尊心不允许符偞承认,即使对方说的是事实。
卯祈念捉住那人此刻柔若无骨隐隐颤抖的手,笑的很是得意,“哪里硬?你都尝了多少遍了,明明很软。”说完便吻了上去,与对方纠缠不休。
看着那人颤动的睫毛,收紧了放在腰间的手,又贴近了一分,“是不是很软。”
符偞没有回答,只是别过脸轻哼着。
卯祈念俯下身理着符偞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忍不住又埋在对方的颈窝中,落下一枚又一枚的烙印,在身下人的蹙眉和低吟里得到满足。
“我明天还要上班……”符偞到底是使了全力将人推开,不满的说着。
“又不是夏天,多穿个衣服的事。”卯祈念理所当然的说着。
“……”
卯祈念失笑的侧过身贴上符偞右手,掌心相对,上下比对,似乎在打量两只手的大小,“我的好像比你的大?”
卯祈念的中指比符偞多出了半个指节的长度。
符偞想收回手,却还是被对方给捉了回来,到底是没了力气,只能任对方摆布。
“你还记得你以前和我说的话吗?”卯祈念将五指填在符偞的指缝中,一下又一下的握着。
符偞依旧没出声,只挑眉看了对方一眼。
“高一的时候,我们去了一家服装店,我给你扎完头发,你说的话。”
一听卯祈念这样说,符偞便有了印象,继续抿唇不语,可对方却已经挤进双腿,在她身上兴风作浪。
“你说,手很好看,要好好保护它。”卯祈念将符偞的双手扣在床头,腿下也不停歇,笑脸盈盈的看着对方,轻轻说:“你还记不记得?”
符偞也终于出声了,抽出手捏上卯祈念的中指和无名指说:“所以,下次还是我来,不能让它太累。”
“不,它需要你的滋润。”卯祈念翻身把指.套戴在手上,五指灵活的攀上符偞的腰腹缓缓下移。
在对方无奈又无语中的神情中,卯祈念又轻轻笑说:“而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太辛苦……”
360万,太多日日夜夜了。
卯祈念伸出手将灯光关掉,欺身而上,房间里再次响起两人难以自抑的情.动。
……
最近一段时间,符华集团高层领导一直在召开会议探讨弥亚地区项目设计图纸,因为有三份设计图,意见无法统一,尤其是江国政甚至要摈弃这三份图纸,重找一家自己熟悉的建筑公司。
符偞淡然笑说着:“江副总,这半个月以来,我们一直在讨论要确定哪一份图纸,可您今天要重新换一家公司,会不会太儿戏了。”
江国政冷哼了一声,说:“你私下找的这家公司才儿戏,我在符华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这个设计公司。”
江国政对符偞的做事行为也有所了解,知道对方和这家设计公司的老板的关系很密切,说出口的话也添油加醋了一些。
会议室属于江派的几人见贺舒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开始发个人意见。
符偞合上手中的笔帽,脸上的笑容已经淡了下来,指着手中的资料说:“这个公司是按照程序招标竞选的,这些资料也早都发在你们的个人邮箱里,是没看还是鸡蛋里挑骨头?”
符偞知道这些人都是江派的人,继续把话头放在江国政身上,“江副总,人都是向前看的,您不能因为自己不了解就不做,甚至不用,这样固步自封,符华集团还能撑几年?”
江国政被符偞这句话说的脸色一变,他在符华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说过他固步自封这种话,今天却被一个小辈当面训话,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极差。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奶娃娃开的工作室能有什么资质?符总监应该懂举贤避亲的意思。”
符偞笑看了一眼江国政身前的资料,把手中的资料一一整理好,亲自递了过去,说:“江副总,这些麻烦您花些时间看一看。”
“不过怕您没时间,我先大概给您介绍一下,这家工作室是2018年在首都成立的,设计的多个建筑作品斩获国内奖项,两年前明城的一家商业街也是这家公司设计的,一度成为明城的地标,这家在业内也深受赞誉。招标的资料我就不解释了,江副总,这个就需要麻烦您亲自看一看了,至于您说的举贤避亲,我相信在公司里,江副总和江总监应该是把举贤不避亲做的最好的两位。”
江国政立马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贺舒华则等符偞坐回了原位才开始发话,“弥亚项目很重要,每一个环节都要事无巨细,但设计图纸不能再拖了,今天就投票表决。”
贺舒华一发话,会议室里大部分都表示赞同,除了江国政没有投票直接弃权,还有几人弃权,最后在十七人投票表决中,确定了第三份设计图纸。
会议结束后,贺舒华把符偞留了下来。
“江副总毕竟是公司老人,你该给他留点面子。”
一出口就是说教的话,符偞把手中的资料立在身前,望着贺舒华说:“贺总,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说完便起身,视线投向窗外的高楼大厦,“顺从,我做不到,我相信,贺总也从来没有做过。”
符偞离开后,贺舒华深叹了一口气,或许,以后女儿工作上的事她也不该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