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集团。
听到敲门声响起,贺舒华习惯性地说进。
符偞推开办公室的房门,走进,立足于贺舒华办公桌前,把手里的资料递至桌上,“这是我对弥亚片区做的计划书。”
贺舒华拿过计划书,让符偞坐在对面,而后仔细翻看着,计划书的内容很详细,基本是立足了弥亚的实际来编写的。
在看到?预算方面,贺舒华不禁皱了眉,钢笔在下方划出一条直线,“这个预算超了。”
符偞从容答着:“是超了,但还在可控范围内,这个项目的回报率非常可观,我认为超出的预算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贺舒华瞧了一眼符偞,得体的笑容,得体回答。
着一身得体的黑如墨的西装,白如雪的衬衫,亮如晶的耳钉,透过银白的平光镜看去,面上再无从前的青涩和无畏,很多的是刚毅和沉稳。
贺舒华没有出声,再次翻看着计划书里的风险评估和管理?,“这里面的潜在风险的制定和应对措施虽然切合了实际,但不够详细,弥亚片区很重要,一点疏漏都不可以出现,再重新写一份。”
“好。”符偞把计划书重新拿了回来。
符偞回公司上班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很少会主动来贺舒华的办公室,两人在同一个栋楼,除了平日的会议,见面次数寥寥无几。
“偞偞!”在符偞要走之时,贺舒华叫住了她。
“符总还有什么事?”符偞转过身,眉眼之间一片冷清,对亲情近乎淡泊。
贺舒华两手捏着钢笔,“今晚回家吃饭吧。”
符偞指尖一滞,只淡淡的回着:“手里的事还很多,今晚去不了。”
贺舒华看着符偞决然离去的身影,缓缓闭上了双眼,钢笔也滚落在一旁,墨水丝丝缕缕的流淌在身前的白纸上,污秽不堪。
再睁开眼时,贺舒华两指捏住白纸的一角,连带着钢笔一起投进了垃圾篓里。
没过多久,贺舒华的助理吴瑜又敲了门进来。
“什么事?”贺舒华的脸色阴沉,言语之间带着不满。
吴瑜把手里的资料递给贺舒华,“贺总,这是高齐原出狱后大致行迹。”而后屏着气,缓缓呼吸着。
贺舒华皱着眉把资料接了过来。
高齐原一年前出狱,因为有过前科且学历不高,为了生计只能四处打着零工,最近几个月才安定下来,在一家修车店里做了学徒。
贺舒华翻看了前几张,基本都是高齐原工作时的照片,便没了耐心,让吴瑜把大致情况说一遍。
“高齐原出狱后一直很安分,但元旦那天他跟踪了符总监到世纪广场,他一直离的很远,但拍了符总监和卯小姐的照片。”
贺舒华立马抽出最后一张照片,正是高齐原拍的两人拥在一起的画面。
这张照片贺舒华盯看了很久,唇角扯着一丝苦涩又无奈的弧度,而后将照片收了起来。
吴瑜继续说:“他手里的相机我已经叫人处理过了,也对他进行了警告。”
“谁让你这样做的?”贺舒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差,言语间带着浓浓的责问。
吴瑜惊出一身冷汗,她很少见到贺舒华这么生气,甚至是失态。
贺舒华不满的看着吴瑜,点着照片里的高齐原,“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怎么会把你的警告放在心上,你这样打草惊蛇,后面再想监视他就难了。”
贺舒华烦躁地起了身,把窗户打开,干冷的空气灌了进来,窗前的紫色马蹄莲花被惊的左右摇曳。
贺舒华敛着怒气微微屈身闻着花香,情绪稍稍平复后,交待说:“多派点人,一定要盯好他,把这些资料留好,只有监狱才是他归宿。”
吴瑜应下后,缓了一口气,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贺舒华回到位子上把那张照片又拿了出来。
两人脸上没了以往在一起的欢乐,更多的是苦楚和伤痛,或许是寒风冷了脸,额头突的刺痛,贺舒华拧着眉把照片放进了抽屉里。
……
五天后,卯祈念如愿在登机口见到了朝思暮想之人,符偞和林长欢两人各自拖着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
林长欢看到卯祈念的身影,立马拉着符偞一起走了过来。
卯祈念本就生的好看,今天又特意打扮着,人群中很是亮眼。
微卷的齐肩短发被挽至耳后,额前落下几缕卷发,五官深刻而浓重,戴的金丝边框眼镜显得斯文又清冷。
“嘿!”林长欢冲卯祈念打了招呼。
这是这几年来卯祈念第一次见到这么欢快热情的林长欢。
“早……下午好啊。”卯祈念一时没组织好语言,脸色瞬间爆红。
“你说的旅行团呢?”符偞皱了皱眉,只望了卯祈念一眼就转眼问向林长欢。
林长欢自顾自的解释着:“就我们三个啊,这不正好组了一个团吗?这次的向导是祈念。”
卯祈念把卯加佑报的旅游团给退了,自己重新规划了一个。
临近春节的明城很冷,她特意选了一个四季常春,有山有水的城市,只有三天,因为她怕时间太长,符偞不愿意来。
卯祈念立马附和着:“是,这一路我来做你…们的向导。”
微薄的夕阳落在卯祈念的脸庞,纤长浓密睫毛下的眼眸流转着呼之欲出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