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M国的符偞在同学聚会结束后,婉拒了同学的相送。
在坐上的士之前,一位爱慕符偞的同学替她拉开了车门,嘴角勾着淡淡的话说:“I've known that i like you for a while,but just now I decided that I love you.”
闻言,符偞笑问着:“Why?”
女生非常绅士,手背搭在门框上让符偞坐进了车里,“To be honest ,l don't like people beacuse of you.”
符偞透过女生盛满爱意的眼眸,却还是想起一直刻意藏心里的那个人,曾经那个人眼里的爱意比眼前的人多了太多。
心里的刺痛连绵不绝,像浪涛一般层层叠叠地卷来。
符偞微笑婉拒说:“I am spoken for.”
女生颇为沮丧,“I think we can still be friends.”
“certainly.”
女生听到符偞这般回答,心情比之前也好上许多,在得到对方的首肯后,轻轻拥向这个只能作为朋友的女生。
心愿达成,女生替符偞关上车门,而后挥手目送。
离目的地还有几百米远时,符偞下了车,一人漫步在同样大雪纷飞的街头,雪花在半空中翩翩起舞,纷纷扬扬地落在道路两旁。
街道两旁的路灯下方长长的冰柱像是银子铸成一样,那么的亮,那么的冷。
符偞漫步到公寓楼下,伸出手接下几片雪花,冰冰凉凉的很快消融成水,晶莹剔透。
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深深地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随风雪消融,再无踪迹。
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她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可没想到下一个冬天又要来了。
——
两年后,明城大学。
“卯老师。”
卯祈念刚下完课准备回办公室,路上难免会遇到和她打招呼的学生。
在完成研究生学业后,她考进了明城大学,成为建筑学专业的老师,今年是她教学第一年,初出茅庐不敢怠慢,把重心都放在了教学上。
读研期间设计的几个建筑让她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在首都开的工作室也因此发展的顺风顺水。自从回到明城教学,首都工作室的大部分事务她都交给了沈佳,偶尔才会去首都一趟。
午休时,卯祈念接到宋一禾的电话,说今晚有事要和她说,两人便约在了一个西餐厅。
“来这么早?”宋一禾到时,卯祈念已经坐在位置上喝着茶水。
“嗯,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时间很多,所以来的早了。”语气平淡,面色古井不波。
卯祈念和符偞分手了近五年时间,宋一禾也见惯了这人这幅样子,除去最开始一段时间的消沉,行尸走肉,之后在家人和她们几个好友的劝慰下又成为了如今另一种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我点了一些菜,你看看还有没有加的。”
宋一禾摇了摇头说不用加了,她今天只想和卯祈念说一件事,她不确定说完了,对方是否还能继续吃完这顿饭。
“你要和我说什么?”
宋一禾多番措辞后才说:“符偞回国了,一个月之前的事。”
宋一禾学的是金融专业,读完硕士后,在首都待了近一年,但大城市节奏实在太快,心理压力太大。
之后通过手里积累的人脉进入明城的一家上市公司,从事市场研究分析,一年多的时间对明城大部分公司的背景都了如指掌。
一个月前的一次聚会中,她了解道,符华集团的千金早在一个月前就回了国,正逐渐接手公司的事务。知道这个消息后,宋一禾犹豫了一个月之久,再三思考后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卯祈念。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符偞这次回国谁都不知道,她不确定林长欢知不知道,但这段时间里对方没向她透露一点。
毕竟符偞当初出国时,也只是在群里发了简短的一句话,五年时间,只有林长欢和那人还有一些联系。
她和卯苒都知道卯祈念和符偞分手的原由,但林长欢并不知情,认定了卯祈念就是移情别恋,脚踏两只船。
每次林长欢碰到卯祈念,都要将对方骂的狗血淋头,渐渐的她们也不再让两人聚在一起。
“我知道了。”卯祈念只有听到的那一瞬间呆愣着,随即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如无事人一般吃着嘴里的食物。
却味同嚼蜡。
回来了又怎样,她们之间已隔了太多东西。
宋一禾抿着唇角,“我或许不该和你说的。”
卯祈念夹了一块菜送进嘴里,淡淡道:“说与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提前和我说也免得哪一天我真见到了她而慌乱不及。”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了?不再试着去争取吗?”宋一禾想如果曾经的符偞知道真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
卯祈念停下筷子,自嘲着:“我已经没资格了……”从她答应贺舒华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这几年卯祈念的生活轨迹基本都在家和学校之间,两点一线。
和宋一禾吃完饭后,卯祈念没有和平时一样驱车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她很少来这种场所,屈指可数,可她今天就是很想来这里。
宋一禾说的话,让尘封多年的记忆和痛苦再次涌来,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席卷而来,似乎快将要她淹没。
濒临死亡的人在精神上的折磨痛过□□千倍万倍,她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
这家酒吧是一家清吧,环境不算太闹,卯祈念坐到吧台处问酒保要了一杯莫吉托,几杯下肚,酒量一向不错的人,脑袋也开始阵阵发晕。
卯祈念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握着酒杯的五指还是不受控制的望嘴里灌。
夜深,清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美女,一个人喝酒多闷啊。”
卯祈念脸色微红,双眼迷离,酒精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可见已经喝了不少。
“我有对象,她在路上。”卯祈念没有理向来人,反倒是趴在吧台上。
男人坐到卯祈念身边,笑说道:“那你对象也真是不懂事,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