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光调暗后,卯祈念凑近闻着符偞身上淡淡的香味,随后伸出一截白嫩泛着粉红的手臂,“闻到没?我们是一样的味道。”
“卯祈念。”眼底的情意光彩流离,翻涌着无数情丝。
“嗯?”卯祈念不解,手臂搭在符偞腰间,又凑近了几分。
“你是故意的。”符偞侧着身子捉住卯祈念的手腕,细细的摩挲着对方的指尖。
卯祈念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没做美甲,只涂了一层薄薄的护甲油,泛着淡淡的光泽。
看着符偞把玩的动作,卯祈念唰的红了脸。
“我没有……”正要为自己辩解的卯祈念,抬眸却对上一双氤氲缱倦的眼眸。
“我不是纸老虎了,祈小念。”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浅浅地喘息着声。
欺身而上,指腹触在卯祈念左眼角的泪痣处,淡淡的红色像是皑皑白雪地里长出的艳丽玫瑰。
不禁细细描绘着,而后低头,唇畔轻触其上,引得身下的人轻轻颤.栗着,心跳也随之加速。
卯祈念情难自禁地环上了符偞的后颈,指甲轻轻地刮过白皙柔嫩的肌肤,一点一点的下移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敏感点。
吻慢慢下落,宛如一片片花瓣,在她的身前铺陈开来,温柔而缠绵,最终停留在腰腹的敏感地带,呼吸纠缠,身下的人不由得弓起身子。
符偞微微使力,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银白的十字架的晃在两人咫尺之间。
“我做了美甲,不方便……”符偞捉住了卯祈念的五指。
看着身下人鬓发散乱,眼尾泛红的模样,尚留一份理智的卯祈念只紧紧握着符偞的掌心,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悸动,“不……不行……没有指.套,会伤到你的。”
浅浅吻向符偞的耳畔,轻声道:“下次好吗,下次把美甲卸了。”
符偞淡淡瞥了一眼,便抽回了手,背过身子,似乎不想理会对方。
“你看,我一直没有做。”
听着卯祈念洋洋得意的声音,符偞胸口更是堵着一口气,不就是美甲吗?明天就卸。
卯祈念用被子将自己和符偞紧紧包裹住,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香味,“早点睡吧,我的大宝。”
“为什么叫我大宝?”
“比较顺嘴吧,自然而然。”
“你是叫了多少人,才这样顺嘴。”符偞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不满。
“我……”
“我困了,睡觉。”说完,整个房间便暗了下来了,徒留卯祈念睁大双眼望着符偞的侧脸不知所措。
……
第二天,符偞刚回到家,管家钟全就告诉她,符伯玄让她去书房找他。
符偞知道她的爸爸无非是要和她说昨晚和卯祈念待在一起的事,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也正准备说出来。
轻轻叩着,而后推开房门,只见符伯玄坐躺在椅子上,双手搭在身前,呼吸平稳。
清晨的阳光透过四扇格子窗照射进来,红木书桌上方一盏暖色灯光依旧亮着,层叠平铺的宣纸上写了一段毛笔字。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是禅语。
看着符伯玄眼底的倦色,眼睛布着丝丝血色,符偞猜想她的爸爸大概一夜都没睡好,心底生出一丝愧疚,不禁轻咬着下唇,“爸,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不是说会注意分寸的吗。”符伯玄因为一夜未睡,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符偞垂眸,淡淡说:“是,但那只是之前的想法,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我不想过那种躲躲藏藏的生活。”
“我和祈念,共进退。”
共进退这三字让符伯玄心口一阵刺痛,像是被刀子剜了一下,不禁别过头望着窗外沉沉呼吸着。
他明白符偞的意思,如果卯祈念发生什么意外,她也不会独自安好。
沉默良久,符伯玄才开口:“只说眼前,如果你妈知道,你觉得卯祈念还能平稳的将学业完成吗?你要把她的未来也赌进去吗?”
说完这话,符伯玄轻咳了起来。
符偞抬眸看向符伯玄,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爸,你是不是从心里就认为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所以你才会这样一再的要求我们。”
“可这明明是妈妈的问题,她一直是这样,听不进别人一句话,爸,这二十年来不都是这样吗?你还要我妥协多久?”符偞嘴角扯起的笑充满苦涩和悲楚。
符伯玄缓缓起身,因为长时间的躺卧,身子有些不稳,双手撑着书桌,半睁开充着丝丝血色的眼睛。
“不是每一件事都有明确的对和错,她是你的妈妈,她有的立场,你也有你的立场。”
“这件事,爸爸会站在你的立场考虑的,爸爸也从来没想过要站在你的对立面。”符伯玄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呡了一口。
“从前的事,原谅爸爸。”
听着符伯玄带着恳求意味的语气,符偞的心头涌上酸楚,纤弱的肩头也微微耸动着,“爸,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为我烦心。”
符伯玄呼出一口长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是爸爸和你道歉,你还说什么对不起?你妈那我会处理好的,不要放不下心了。”
“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困得不行,我先回房了,你也别站着了,回去休息会儿。”符伯玄没给符偞说话的机会,拍了拍她的肩头就离开了书房。
爸,谢谢你,符偞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