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们谈对象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林长欢感激地看了宋一禾一眼。
“你要给卯祈念介绍谁?”符偞双手放在兜里盯着林长欢,似笑非笑。
这样的笑,林长欢可太熟悉了,可她不明白,给卯祈念介绍对象怎么了?符偞干嘛这样敏感?
“我没有!坚决没有!”在求生欲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符偞打算坦白,“她有对象了……”
“我知道,她们和我说过了。”林长欢为了表明自己知道了,打断了符偞之后的要说的话,随后站到身后两人的中间,寻找安全感。
她觉得今年的除夕夜格外的冷,心哇哇的凉。
“你都不感到惊讶的?”林长欢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卯祈念觉得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脱单嘛。”
“额……是这样。”卯祈念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林长欢了,知道这件事还如此气定神闲。
林长欢示意卯祈念走进,随后低声询问道:“对方好看吗?给张照片看看。”
一头雾水的卯祈念抬头看了看两旁的人。
林长欢:“你看他们干嘛?”
“你要什么照片,人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啥?人在哪呢?”林长欢望了望四周,周边人是挺多,但这和卯祈念有什么关系?
“符偞。”
?
“我对象。”
!!林长欢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毛病。
紧接着,便见卯祈念牵起符偞的手,微微屈着身子靠在对方的肩上,而符偞的手正放在卯祈念长发上。
满目柔情。
林长欢被眼前的两人震撼了。
她们是一对?
林长欢的眼睛睁得老大,嘴里能塞进一颗鹅蛋,惊容满面,呆如木鸡,脑袋一片空白。
这太突然了,她的两个好朋友在一起了,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不行,脑子真转不过了,她需要慢慢消化。
随后,林长欢抱住了卯苒身后的柱子,一股冷意席卷全身,脑袋清醒无比,身子冷的打颤,她也瞬间通悟了。
缓和过后的林长欢眨了眨微涩的双眼,抬手揉了揉僵掉的下巴,咽了咽喉咙慢慢转过身去,望着宋一禾哭诉道:“现在,只有我们俩是单身狗了。”
躺着也中枪的宋一禾再次扶额。
“哈哈哈……”几人笑成一团。
……
卯加佑见女儿上了大学,家里只有卯奶一人,便决定把部分公司业务转移到明城,所以近段时间都在明城和南城经常跑,忙的不可开交。
所以卯祈念只和卯奶说了她要去青城的事,卯奶也没说什么,只嘱咐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每天打个电话报平安。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两人坐上了去往青城的飞机。
还是上一次的酒店,但不同的是,这次她和符偞时一个房间,一张双人床。
到了酒店,天已经快黑了,放好行李之后,两人便去了酒店的餐厅简单吃了些。
回到酒店房间后,符伯玄便打来了电话,符偞去了外间接听。
符伯玄只简单嘱咐了她几句,最后还说了一句,希望她能主动给贺舒华打个电话,符偞沉下声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符偞望着手机屏幕紧了紧,轻点屏幕,拨出一通电话。
“妈……”
等符偞挂了电话再进房间时便见酒店的枕套、床单都被换了。卯祈念则站在一旁,双手叉腰,笑脸盈盈。
“你……这么快?”卯祈念的速度让符偞叹为观止。
“嗯哼!”卯祈念撩了撩长发,这世界上有比她还贴心的女朋友吗?
因为忙活着换新的枕套、床单加上房间里又开了热风,卯祈念身上出了不少汗,衣服贴在身上粘粘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我先去洗个澡。”
“嗯,去吧。”符偞开始整理行李箱里的东西。
卯祈念从行李箱拿了睡衣,便进了浴室,把穿了一天的脏衣服脱掉,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洗前习惯性地照镜子。
因为出了些汗,额前的碎发贴合着鬓角,将碎发全都捋到了耳后,精致的眉眼显露无遗。
凑近镜子,看着在自己微张的红唇上和白到发光的肌肤,卯祈念生了些心思。
调好水温,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
夜幕之下,灯光璀璨,餐厅天花板上悬挂的吊灯和四周的壁灯落下的光芒透过南侧的大落地窗映向黑夜,无休无止。
符伯玄起身给刚入座的贺舒华倒了一杯热红酒,又特意问了一声,“她们到青城了吗?”
贺舒华点头说:“嗯,偞偞刚打电话说已经住上酒店了。”
“伯玄。”贺舒华刚拿起刀叉又放回盘内。
“怎么了?”符伯玄呡了口红酒。
“你不觉得她们关系太好了吗?”贺舒华望着餐桌上的白色百合花有些出神。
餐桌上的百合花和马蹄莲都贺舒华安排的,起初她发现画半里的房子摆满了百合花,但琼林这里只有符偞的卧室摆上了百合花。
贺舒华觉得她的女儿大概是喜欢上了百合花,之后便让佣人在琼林的各个角落都摆上了这样的花。
可今天贺舒华在公司整理工作资料时,一张关于卯祈念的个人信息从中掉落,这篇资料从前她已看过多次,正准备放入碎纸机碎掉之时,却看到了百合花这三个字。
卯祈念也喜欢百合花,这会是巧合吗?
符伯玄皱了皱眉头,不解道:“她们关系好,不是很好吗?”
见贺舒华没说话,符伯玄继续说:“你不要总是想那么多,难得现在偞偞和你关系还算缓和了些。”
听到这句,贺舒华才重新抬头,重新握起刀叉,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大概真的只是关系好,是她又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