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恭实闻言也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金美景?”
“她是威胁刘海城的人”,主君指着那画像道。
“怎么能是威胁?不是这样的”,太恭实急忙为女生辩解。
主君已经失去耐心,“这个女人在哪?”,他的眼神四下搜寻,很是凌厉。
“现在不在这里”,太恭实道。
“去哪了?”
“她已经死了”,抿了抿唇,太恭实如实道。
“死了?”,主君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那是你在威胁他吗?”
“没有”,被连环甩锅的太恭实急忙解释,“我只是想替她转达心意”
“她说想要一直守护他,一直为他加油,为了转达那份心意”,太恭实将手中的那张纸重新递给主君,“请转交给刘海城吧!”
主君伸手接过那有些皱巴巴的纸张,看了一眼后,他冷淡地看着太恭实,然后当着她的面将纸张撕得粉碎。
“不行”,太恭实阻止不及,纸张已经完全破碎。
“死了就结束了,不要来为难活着的人”,主君伸手一扬,破碎的纸片纷飞,他也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没再施舍一个眼神。
无奈的太恭实落寞走在路上,觉得自己的今天又是为别人白折腾了。
走到拐角一家□□厅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儒雅打扮的人,只不过那上上下下的气质,还有手里拿着一叠钱的暴发户模样,都让太恭实想起来这个人是之前老奶奶去世前、甚至去世后也一直担心的赌鬼儿子。
抬头看了一眼□□厅的招牌,太恭实这才发现原来男人应该是要进去赌博的。
老奶奶多辛苦啊,不敢吃不敢穿、甚至忍着病痛也要为孩子留下的一些钱财,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败送吗?
一时间,行动先于头脑,太恭实一下上前拦住了那跃跃欲试的男人。
“大叔”
“是上次那个姑娘”,那赌鬼大叔明显认出她了,还算有礼地招呼了一声,“上次谢谢你”
“这里不是赌博的地方吗?奶奶不是让你不要赌博了吗?”
“不要管别人的事”,太恭实的反问让人难以回答,那个赌鬼大叔只能先这样敷衍,就要继续往前。
太恭实又拦了一下,拉住他的胳膊,“大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奶奶说了那么多次不让你去,所以我才把那个那给你”
“你跟我死去的妈妈是什么关系?”,赌鬼大叔终于忍不住本性,一脸戾气,“放开,怪不吉利的”
他狠狠地甩开太恭实的手,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进去。
太恭实能怎么办呢?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向前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为什么脚步越来越沉重了呢?
“对,做这些一点用也没有”,尽量忽略掉内心奇怪感受的太恭实自己安慰自己。
“死去的人说的话有什么用?谁也不会听”
边走边停下等公车回家的太恭实随意一瞥,就发现那个花环女鬼在马路对面悲伤地看着自己。
她也想帮她传达啊,可是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要再怎么为难呢?
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
如果都顾及别人那么多的话,那么她自己的苦痛又有谁能帮忙承担呢?
太恭实决定忽视。
她向左走去,花环女鬼出现在她左侧,往右走去,她又出现在了右边。
终于忍不住破防的太恭实像个精神病人般哭喊,她的无辜她的怒怨。
“求你了快走吧!不要跟着我,不要烦着我了!因为你我被当成了疯子,放过我吧!”
太恭实喊着,一边往反方向跑去。
是夜。
环境清幽的会所。
主君侧身靠在椅背上,手长脚长的他在气质这方面颇有些得天独厚的优势。
“威胁他的人确定是那个叫金美景的女人吗?好像哪里搞错了”,他问道,一双修长的单眼皮眼睛很是犀利。
对面的刘海城没有回答,经纪人连忙开口,“不是的,就是那个女人--我有一次见过她在办公室周围晃悠”
“亲眼见到了”,主君反问。
经纪人没有回答,只叹了口气。
主君想起下午那个女人说金美景已经死了的消息,顿时有些明白了经纪人的沉默。
那边的经纪人还信誓旦旦地同刘海城保证,“那个女人我替你挡着,不用太担心,只要我在身边,就没有问题”
而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刘海城此刻却显得很是憔悴,“我们相爱过,我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对我这样”
“因为钱呗”,主君开口“活着的人想要的,除了钱还有什么--你不也是在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我害怕美景的心”,刘海城垂眸。
“呵”,主君觉得好笑,“看不见的心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主君看了他身边的经纪人一眼。
“看得见的人才可怕”,顿了一下,主君端起杯子啜饮了一口,。
“不管怎样,会处理好的”